褚越果然是个说到做到的人,哪怕叶翎明确表示过自己不想学骑射,他还是在朝会后准时出现在了她面前。
叶翎觉得自己手里的粥都觉得不香了。
;将军用过早饭了?
;用过了。褚越说。
叶翎:;孤方才不小心吃撑了,这马上就去练骑射,恐怕对身体不好吧!
褚越又怎么看不出她这是在找借口:;王上多虑了,从这里走去骑射场,大概需要小半个时辰,您就权当消食了。
这下好了,不仅没有逃过骑射,还得自己走到骑射场去……
半个时辰后,如褚越所言,她不光消了食,还饿了!
换好了束腰束袖的骑射服,叶翎看着褚越牵着的马,心里不自觉发怵。
男人将她上下打量一遍,他知道她瘦,但平日里有宽袍大袖掩盖没想到她能瘦成这样,那一把小腰,他都怀疑他一只手就能将其折断了……
这若是不小心从马上摔了下来,得落下个半身不遂吧!
;换那匹小母马过来!褚越把手里的缰绳递还给旁边的人。
;是。
不一会儿叶翎就看见那人牵了一匹矮小的小白马过来了。
她轻轻吁了口气,这个万一摔下来应该不会很疼吧!
;王上,上马吧!褚越做了个请的姿势。
叶翎咬了咬牙,踏上马鞍,翻身上马。
褚越上了马,一手牵着自己坐骑的缰绳,一手牵着叶翎的,见她坐在马背上全身僵硬,只得将今日的训练计划全改了。
;先带你绕马场走几圈吧!身边没有其他人,褚越便又开始了;你呀;我的称谓。
叶翎淡定地点了点头,心里却想着别说走几圈儿了,就是走一上午都行。
;你放松一点,紧张什么!褚越说。
小白马很温顺,步伐不快,就跟着褚越坐骑的速度慢悠悠晃着。
叶翎抿了抿唇,这才道:;以前从马上摔过,头破血流,从那以后,就没敢骑过马了!
褚越忽然想到五年前,海祭上第一次与叶翎相见的场景,那时他虽被喂了药,不能言语不能动,但他看见听见的,都一一记到了现在。
而那天叶翎推动竹筏小声与他说话的时候,他记得她额上还缠着渗着血迹的白布。
;该不会是在禹北摔的吧!他随口一问。
叶翎嗯了一声。
没想到居然还被他猜对了,褚越有些惊讶:;那王上身边的人,还真够失职的。
叶翎撇了撇嘴,没接话,心道若不是你,孤哪会摔那一跤。
;对了,我想向王上打听件事。褚越说,他回京不光为了报仇,还为了报恩。
;这昊京城不是早已被将军摸透了么,怎么,还有你不知道的事啊?叶翎挑眉道。
褚越不理她的调侃,将小马的缰绳扔还给她:;自己牵着,左右轻扯,控制马儿行进方向。
说完又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条两指宽,早已褪了色的红色腰带:;这个料子王上看看可熟悉?
叶翎不经意一瞥,瞬间愣了,但很快被她浑不在意的表情掩盖过去:;这是湘织棉,每年的产量极少,仅供我瑶国王室所用,当然,即便是王室中人,也不是人人都有资格用的。
;不错,与我打听到情况不差分毫。褚越对她的回答看似比较满意,;所以,那年去禹海的人中,都有哪些人可能有这条腰带?
叶翎轻轻扯了一下缰绳,胯下的小马顺势拐了弯,跟上前面的大黑马:;将军为什么要打听这个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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