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座石像安静地盘坐在郁郁葱葱之间,头顶之上已经爬满了碧绿色的青苔,好似已经完全与周遭的景色融在了一起。 若是王子文在场,定能认出这石像竟是与那传功大长老有几分相像,只是可能因为经年累月的关系,面部的痕迹已然是淡了许多。 这时,石像蓦地睁开了眼睛,周遭原本安静无比的林木以及杂草全都诡异地摇摆起来,好似无形之中,有无数双手在拨弄他们一般。 一道道阵法被触动的光芒仿若被惊起,从无形之中爆发开来,一时之间,天地都变得五彩斑斓起来。 只是须臾之间,石像再度闭上了眼睛,所有的动静,所有的光华都消散,之前的一幕,便好似不曾出现过一样。 迎一所在的那座山峰之上,一声月白长袍的青年漫步于上,闲庭信步地好似在游山玩水,这一方小小的天地,给他几分安静恬然之感。 盘坐于正中央位置的迎一朝着青年拱手施礼,“师叔祖辛苦了!” “宗主的灵识修为越发精湛了,可喜可贺!”青年化作一道虚影,在山峰周遭走了一圈,其实也就迈动了两三步而已。 “在师叔祖面前,不敢妄称精湛!” 青年飘然而至迎一面前,目光直直地落在这个童仆模样的宗主身上,问道:“你真打算这么做了?” 迎一低头,依旧恭敬无比。 “十八盟令已下,师叔祖当知我心中之决心了!” “也罢,你是宗主,你说了算,不过,此事若成,我也能捞些好处,总是困于那劳什子石像之中,也是无聊!” 青年转过头去,不再直视迎一。 迎一严肃的脸上露出几许笑容,“当年师叔祖的心愿便是遨游太虚,自不能受制于区区一尊石像之内!” 青年背负双手,目光游移于天外之地,许久不曾说话。 迎一也依旧盘坐于正中位置,思绪仿佛也跟随着青年的目光而去。 “当年偶得此篇功法,倒也惊为天人,实则却也是禁锢自身,许是要等那石像自然消弭,才知我辈最终命运,不过,昔日将功法传授于你,你倒是能另辟蹊径,于你是机缘,与我也更是一番机缘!” “师叔祖还请放心,眼下万事齐备,我心中是有信心的!” “倒也无需有太大压力,成与不成,皆是命数,我辈修行人,当以本心向行!” 迎一笑了笑,师祖祖一向洒脱,也不尊礼法,说的倒也与所行一致,不过,修行中人,不就是挣的是一份天命所归。 “你心中有执念,我心中亦有执念,哈哈,我这一向装不了什么长辈高人!”青年爽朗笑道,“这些个外宗的弟子,倒也算是不错!” 迎一来了兴致,“师祖祖请赐教!” “有人能在我的小迷魂术之下清醒如常,后来一番小小的试探,此子倒也有些心机!” 青年评价道。 “可是那青玉宗冯长明?此子之前便暗中怂恿他人多次试探,应当是生出了警惕之心!不过,倒也无妨,入了机巧宗,便也由不得他了!” “倒也不是冯长明,而是那浪荡山的周文鲤!” “哦?是他!此子的灵识修为的确是颇为不凡,只是……”迎一眉头轻挑。 “只是如何?” “灵力修为着实是差了些!”迎一便将这几日给王子文的特殊照顾说与青年听。 “哈哈哈,当真是个有趣的小子,如此一来,便更好了,我这几日观之其灵识修为进境极快,在此番天赋上面,怕是所有外宗子弟之中最出彩之人,至于灵力,不过是浪费几粒养灵丹罢了,你好歹是机巧宗宗主,怎生舍就不得这点代价了?” “师叔祖教训的是,是我着相了!”迎一也不禁莞尔一笑,既然有师叔祖的肯定,那浪荡山的周文鲤在灵识修为上定然是不俗的。 “罢了,我便不与你多说了,那些外宗弟子要破开那空间,恐怕要费些时日,不过,这些人都有些心眼,怕也不会做第一个出头之鸟,姑且只当是一个基本的考验,我将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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