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垂至,宾客陆陆续续散场。
帝都另一处。
车厢里,气氛安静压抑,连呼吸声都清浅微弱。
段嘉彤坐在后排,紧咬唇瓣,脸色铁青难看。
没多久,车辆停在段家别墅前,下了车,一进门,她就闷头朝着楼上走。
刚走两步,身后就传来一道带着怒意的声音。
“你给我站住。”
段嘉彤身子一僵,不情不愿的回过头:“妈,怎么了?”
“怎么了?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?”祝敏坐在沙发上,生生被气笑,“你自己做了什么,心里还不清楚吗?我问你,你今天跑到时默琛订婚宴现场想做什么?”
段嘉彤捏着指尖,反驳道:“妈,你听谁说我是去那什么乱七八糟的订婚宴了,我就是去帝都酒店……”
“你给我闭嘴!”
祝敏一脸痛心疾首;“嘉彤,你从什么时候起,还学会狡辩了?谁不知道,今天墨时两家订婚宴,整个帝都酒店都被包了场。除却被宴请的宾客和记者,轻易不会有人靠前。你知不知道,因为你胡闹,给我和你爸招来多大的麻烦?”
“我没有胡闹。”段嘉彤咬咬牙,道,“我只是想见默琛哥一面而已,连这也不行吗?”
“我早跟你说过,让你离时家人远点。你非但不听,还选择这种场合故意跑去,我看你是存心想害的段家这辈子翻不了身。”
祝敏心中一阵后怕,她接到电话,听说段嘉彤跑去帝都酒店,当时吓得三魂没了七窍。
幸亏嘉彤还没进去,就被保安拦在门外,否则若是真在订婚宴上闹出点动静,别说是墨家,单是时默琛,就能跟他们段家没完。
这次她和丈夫决定将工作重心转移到帝都,就耗费了不少气力,原本想着,能借助跟时家的关系达成合作,好在这边站稳脚跟。
结果嘉彤不懂事,生生将两家闹得如此僵硬。
如今段家发展本就处处受制,再让嘉彤这么闹上一回,后果她连想都不敢。
“妈,你根本什么都不懂。我没有想给你和爸添麻烦,我只是……只是为了玉书姐。”
段嘉彤说:“妈,我之前跟你说过的,玉书姐生了病,一直在医院高烧不退。我担心继续这样下去,她会真的熬不住……”
这几天她一直都在医院照顾,眼看着柳玉书愈发憔悴,她心里也不是滋味。
今早柳玉书迷迷糊糊的昏睡着,嘴里却不断呢喃着时默琛的名字,声音又轻又可怜,眼角还带着泪痕。
段嘉彤是看不下去,才会跑去订婚宴现场。
她知道,今天是默琛哥订婚的日子,但她心里也抱了希望。
万一默琛哥知道玉书姐生病难过,突然回心转意了呢?
可她还不等进入宴会厅,就被保安拦在门外,甚至险些被扭送到警局。
直到她被祝敏急匆匆带走,也没能见上时默琛一面。
“玉书姐,玉书姐,早知道你会被她迷惑成这样,当初我就不该认她。我跟你说了多少遍,少掺和柳玉书的事情,到底几遍你才能懂?”
祝敏怒道:“你的好玉书姐,明明结了婚,却不知减点,不守本分,惦记着其他男人,这叫不要脸。她还撺掇你几次三番为她出头,自己装的清白独善其身,将我们段家害成这样,我看,她分明就是在利用你……”
段嘉彤听了两句,忍无可忍的将她打断:“妈,你怎么能这么说玉书姐,她可是你的亲侄女。她现在受了这么大委屈,你非但不帮着她,居然还这么绝情。”
“你给我闭嘴!”祝敏拍案而起,快步过去,扬手给了她一巴掌。
清脆的巴掌声落地,室内寂静一瞬。
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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