味杂陈,脸颊火辣辣的烧了起来。</p>
咬了咬唇平静下情绪,她睁开黑白分明的水眸,定定望着惊疑不定的言建国,嗓音沙哑的问:“我母亲的墓在哪?”</p>
言建国倒吸口气,他想言夏夜肯定是恨透他了,否则怎么一开口就提了个让他难以回答的问题。</p>
到了这会儿,秦老再维持不住江海秦爷应有的沉稳风度。</p>
预感到接下来的答案或许是他无法接受的,怒极之下,他随手捡了只高脚杯朝着言建国兜头砸去,嘶声吼道:“说!”</p>
亮晶晶的酒杯带着半杯殷红的葡萄酒在半空中划出弧线,摔碎在言建国的头顶。</p>
红酒混合着鲜血从他额头上汩汩流下,成功吓得他三魂没了七魄,磕磕巴巴的狡辩着:“当时她住院花了不少钱,我们家的情况她也知道,生前嘱咐我妹妹不必买什么墓地,火化之后洒进海里就好……”</p>
这个结果,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。</p>
言夏夜怔怔的愣在原地,像是突然听不懂言建国的话代表着什么意思,又或者她听懂了,只是理智和情感都拒绝相信。</p>
秦老硬生生的红了眼眶,下一瞬惊天动地的咳嗽起来,喉咙里骤然涌上一股腥气。</p>
他生怕言夏夜看出端倪,扯住袖口掩在唇角,唐装描龙画凤的袖口上顷刻间沾染了星星点点的血迹。</p>
厉云棠暗色的眸子蓄着令人望而生畏的冷意,他只是轻描淡写的看了那两个保镖一眼,二人便胆战心惊的抓起餐巾塞进言建国嘴里,顾不得再咨询自家boss的意见,拖着他离开了客厅。</p>
眼看着自己辛苦栽培的下属轻而易举的被他人指使,秦焱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头,深感自己和厉云棠之间的差距犹如鸿沟。</p>
看来这个世界从来都是不公平的,有些人天生就该立于人上,而有些人穷尽心思,也不过学了个皮毛而已。</p>
一道磁性的声音打断秦焱的沉思,抬头看去,厉云棠修长的身影站在言夏夜身边,似哄似慰的低声道:“夏夜,秦老看来也很累了,晚餐到此为止,我送你回去休息。”</p>
言夏夜听了,没有同意,也没有回绝。</p>
她的睫毛细密的颤抖着,身体僵硬的任由男人揽在怀中,同手同脚的向前走去,好像留在这里的只剩下肉体,灵魂早已魂飞冥冥。</p>
前脚离开客厅,厉云棠立刻将她打横抱起,在佣人的指引下往她的房间而去。</p>
“义父,您还好吗?”目送着那二人分外登对的背影消失,秦焱为自己半路夭折的计划扼腕了几分钟,顺便瞧了瞧一桌子没怎么动过的菜,有点好奇到底是什么滋味。</p>
秦老垂着脑袋死气沉沉的摆了摆手,浑浊的眼眸黯淡无光,一下子老了不止十岁。</p>
此刻他只想一个人待着,就算是言夏夜,也无法承担和体会他心中深不见底的悲伤。</p&a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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