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母死死抓着那只录音笔,浑身僵硬的一动不动。</p>
母女二人沉默的对峙,万籁俱寂中,唯有言水柔充满憎恨的声音缓缓流淌。</p>
身为母亲,她有义务保护自己的女儿。</p>
水柔那么娇弱,别说是监狱,就算平日在家里于一点不顺心都要大发脾气,怎么可能过得了那种苦日子。</p>
这不是要惩罚水柔,这分明是要逼死她!</p>
“夏夜,你真有这么狠心?”言水柔犯下的过错铁证如山,言母不得不软了语调,面露哀求地望向异常平静的言夏夜:“水柔……她是做错了,但她是你的姐姐,是你的亲人,你打她骂她都可以,有什么事情关起门来慢慢解决,报警又能解决什么问题?”</p>
言夏夜举着的手有些酸,那酸胀沿着手臂一路向上,擅自停在了她的鼻尖,令她好不容易忍住想哭的冲动,故作冷淡的回答道:“如果是报警都解决不了的问题,我不认为关起门来就能解决。”</p>
五年前,言水柔连半点机会都没给她,直接因为她那一推而当场晕厥,直到她在拘留所等来最后的审判结果,也没有任何人替她求过情。</p>
她一直不明白她做人怎么会那样失败,现在想想,或许不是父母嫌弃她进了监狱丢人,而是一颗心都扑在言水柔身上,根本忘了还有她这么个女儿。</p>
“你,你真是翅膀硬了,连我的话都不听了?”言母清楚以她和言夏夜如今的关系,再想利用亲情来掌控她不大可能,于是只好声泪俱下的撒泼:“我都是半只脚踩进棺材里的人了,你能不能听我一回,也算是你为我尽了孝道,不要伤害你姐姐,活生生的气死我,好不好?”</p>
见言夏夜沉默不语,言母越发慌了神,急不可耐的暴露了她蛮不讲理的那一面,以命令的口吻要求道:“别想了,这支笔我不可能还给你,你没了证据,就算到了法庭上,法官也只会笑话你,为了谋害你的姐姐,你就那么想丢人现眼?”</p>
“说话,你要是不想气死我,现在就发誓你不会因为这个去难为水柔,反正那场绑架都是过去的事,你现在好端端站在这,还有什么不知足的?非要你姐姐倒霉,你就安心快乐了?我可不记得把你培养的这么蛇蝎心肠!”</p>
不管言母情绪激动的说了些什么,言夏夜自始至终都是沉默以对。</p>
她定定的审视了一会儿母亲真心实意的慌乱沉痛,心里空落落的,似乎什么都没想。</p>
面无表情的收回手,她悄无声息的站起身,觉得往后没必要再来这里了。</p>
录音笔无关紧要,她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。</p>
不管那答案是好是坏,都是母亲心中最真实的想法。</p>
“好啊,你留着吧。”俯身拿起沙发靠背上搭着的外套,言夏夜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肩颈,背对着母亲走出几步,停在门前淡淡道:“明天我不会再来,你让言水柔好自为之吧。”</p>
倘若这录音笔不是碰巧被言母发现,她本来也打算等言母离世之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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