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无论我想要什么,都是你绝对给不了的。
冷冷的打断厉北城未尽的话语,言夏夜抬手指向房门的方向,;你现在离开,我还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厉北城微微一怔,神色间突然多了些柔和,自言自语般低喃:;言夏夜,你对我还是狠不下心……
;我不是说过,要你别再自作多情?言夏夜心中大恨,咬牙切齿的补充道:;这和你没有任何关系,我只是不想让父亲担心。
厉北城眼中的柔和烟消云散,不甘心的追问:;只是这样而已?
;只是这样而已!
别过小脸不愿再多看厉北城一眼,言夏夜不耐烦的抓起抱枕丢在他身上:;快给我滚!
厉北城俊脸一黑,犹豫着看了眼天边亮起的一线晨光,终究还是选择离开。
眼睁睁的看着房门开合,言夏夜紧绷的心弦一松,软绵绵的瘫倒在床上。
花了几分钟的时间恢复体力,她立刻下床把房门反锁,随即想到昨天入睡前,她也一样反锁了门。
也就是说,秦景一有她房门的钥匙,反锁根本起不到应有的意义。
烦躁不安的拨弄着门上的把手,言夏夜想了想,只好转身走到单人沙发旁边,用尽全身力气把沙发推到门前,如此才有了些许的安全感。
气喘吁吁的趴在沙发上,言夏夜抬手揉了揉十分疼痛的肩膀,侧眸才发现肌肤上浮起的青紫指痕。
这个发现令她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,疲倦之极的身体突然有了力气,马不停蹄的冲到浴室,用最快速度打开莲蓬头。
流水哗哗的冲刷着厉北城留下来的指痕,同时打湿了她身上的浴袍,令她脸色苍白的打了个冷颤。
再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的。
从父亲昨日对她的态度来看,要不然是不知道秦景一与她坠海的意外有关,要不然就是已经选择了秦景一那边。
如果是前者,她尚且可以承受。
如果是后者……
怎么办呢,即便是自欺欺人,她都实在很难相信秦老会对此一无所知。
哗啦啦的水声中,言夏夜纤细的脊背抵着墙壁,慢吞吞的滑坐在地上,心情压抑的无法言喻。
这么多年过去,她好不容易知晓了自己的出身来历,好不容易找到合适的理由来安抚童年孤单无助的自己。
就算她嘴上不说,心中却一直渴望着亲情和温暖,而事实证明,她真的不配得到这一切吗?
苍白的小脸上一片落寞,此时此刻,言夏夜终于清楚,厉云棠不希望她回到秦家的真正原因。
比起肉体上的伤害,精神上的打击往往更加令人难以承受。
这么说来,她回到江海以后,听到最好的消息,竟然还是厉北城带给她的。
不管怎么说,言水柔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报应,而她手上掌握着的证据,也足够对方因为故意伤害罪而入狱。
精神病院那种地方,怎么看都比监狱更加糟糕,更何况言水柔要在那里度过余生的几十年。
简而言之,她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。
在流水的冲刷下整理好自己的心情,言夏夜重新拿了干净的浴袍,裹在身上走了出去。
窗外天色初明,而她惊魂未定,哪里还有什么睡意。
坐在沙发里想了片刻,她决定亲自试探一下父亲的态度,之后再考虑接下来要怎么做。
于是,等到早上七点整。
秦老在佣人的搀扶下出现在餐厅,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穿着裸肩毛衣的言夏夜。
在她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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