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一会儿传出老夫人的消息。”
刻意省去了‘过世’二字,言夏夜言简意赅的描述出当时的景象,特意强调道:“除了医生以外,大家都没见到老夫人最后一面,就算你能早一点回来,也是没有意义的。”
体会到言夏夜安慰他的小心翼翼,厉云棠握着她手的力道稍稍加重了一些。
最后看了眼老夫人僵硬的身体,他转身推着她离开房间,不准她当面和老夫人做最后的告别。
回手关上房门,厉云棠低眸注视着身前惴惴不安的小女人,习惯性的试图牵牵唇角,却终究还是没能伪装出一星半点的笑意,语气沉重的无比压抑:“夏夜,我母亲去世了。”
言夏夜心里狠狠一疼,所有表示关怀的话语在此刻都毫无意义,“对不起,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你。”
厉云棠微微颔首,表示领会了她的心意。
紧接着,他侧眸往一旁看去,淡淡道:“大哥。”
“人总有一死,这是没办法的事情。”
厉彦泽不慌不忙的走到他们身边,视线着重在二人暧昧的距离上顿了顿,装作没看到似得继续道:“你还不知道吧,妈死前立了即刻生效的遗嘱,律师正带着原本过来,里面写的是什么内容谁都不清楚,一会儿有专人过来处理妈的后事,你和小云朵都一起过来见见律师。”
“怎么可能谁都不清楚?”
言夏夜受不了再忍下去,心中的哀伤化为怒火,转头瞪着气度儒雅的中年男人,毫不犹豫地道:“我刚刚亲耳听到你妻子提起了老夫人的遗嘱公证,还说什么我是气不过才预谋害死老夫人,假如她不清楚遗嘱的内容,她怎么会认为我气不过呢?”
厉彦泽平静如水的眸光闪了闪,大概没料到沈爱莉再次做了这种自曝其短的蠢事,脸色眼看着黑了些许。
不过事情既然已经过去,亲耳听到的那个人又不是厉云棠,自然是做不得数的,“言小姐,我知道你和母亲感情很深,医生给的死亡结果证明了你和母亲的死毫无关系,但你要理解爱莉悲伤的心情,情急之下说错话也是难免,要是你真的气不过,等爱莉清醒过来,我可以叫她给你赔不是。”
言夏夜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头,咬牙恨恨道:“谁要她赔什么不是”
“好,既然大哥这么决定,相信大嫂会给夏夜一个满意的交代。”
打断言夏夜未尽的话语,厉云棠似笑非笑的朝着厉彦泽看去,态度远比对方想象中要优雅从容:“我对律师带来的遗嘱没有兴趣,云朵还小不方便参加这样的场合,我们留在这送妈最后一程,其他的琐事,大哥你看着办就是。”
完全没料到厉云棠会如此洒脱,厉彦泽定定凝视着男人波澜不兴的俊美侧颜,心底最阴暗的角落突然滋生出无数咬牙切齿的恨意。
哪怕人到中年,他依旧不愿承认,厉云棠的确比他优秀的事实。
因为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,一旦承认了这一点,岂不是证明他的生母比不上如今小三上位的老夫人?简直是可笑至极!
“云棠,我知道母亲去世肯定令你很伤心,但律师公证的时刻还是需要你亲自到场,免得日后闹出什么纠纷,影响你我的兄弟感情。”
真是见鬼的兄弟感情,这世上还有比这更虚伪的话么?
言夏夜恶心的不行,眸光担忧的望着讳莫如深的厉云棠,看不透他此刻到底是什么心情。
平日厉彦泽装腔作势也就算了,想不到连老夫人刚刚去世的时机都不放过,足以证明他一直以来都是把厉云棠当做眼中钉肉中刺来看待,迫不及待想要拔除这个一手扩大了厉氏集团,又一手掌握了厉氏集团的此生劲敌。
所谓过河拆桥,不过如此而已。
“你放心,你想象中的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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