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夏夜对秦景一的神逻辑无话可说,可有可无的瞥了他一眼:“所以,你想怎么样?”
“我倒是想让你滚得越远越好,不过你大概不会同意吧。”秦景一极其不屑的盯紧了言夏夜,仿佛看到有贼登堂入室的坐在他对面,大张旗鼓的要分他的家产,极尽能事的嗤笑道:“麻雀变凤凰的机会不是每个人都有的,厉家把你丢了出来,你一转眼又抱上老头子的大腿,该说你运气真好,还是心机太重?”
“假如你以为我会在乎你怎么想,那你就大错特错了。”
言夏夜从不认为自己称得上幸运,而秦景一洋洋洒洒说了若干废话,也只有这两个字是真正触动了她,令她的好脾气宣告结束:“有话直说,否则慢走不送。”
“你以为我愿意来见你?”秦景一撇了撇嘴,满脸不耐烦的道:“老头子非要我给你引荐几个符合身份的朋友,反正晚宴上到时候你闭上嘴跟我走就是了。”
身为江海出了名的二世祖之一,秦景一的交友圈堪称辽阔,只要他有心,的确很适合引荐之类的工作。
言夏夜大感意外的挑了挑秀眉,目光是不加掩饰的狐疑:“就算是秦老的命令,你怎么会这么乖巧的答应下来?”
“乖巧个屁,他答应给我买最新款的布加迪问这个干什么,和你没关系!”秦景一说的一半察觉到不对,横眉立目的瞪了言夏夜一眼,“到时候你别给我丢脸,老头子是铁了心要让你认祖归宗,我还真想看看他要怎么过我几位叔叔那一关。”
听他这么说,言夏夜立刻明悟,看来秦家内部错综复杂,和人丁稀少的厉家不可同日而语。
这也正是秦景一为什么能坐视不理的任凭秦老按照他的想法去做,并非因为他好心好意放了言夏夜一马,而是他打一开始就认为秦老的计划不可能成功。
“知道了,你可以走人了吗?”既然是秦老吩咐下来,言夏夜自知没什么反抗的余地,更何况秦老的举动的的确确是为了她着想。
要不是昨天白锦心那边事出紧急,于情于理,她都不会放秦老的鸽子,安安静静的按照他的计划执行。
只要能博得秦老开心,至于最终会落得什么结果,她反倒不是很在乎了。
“你以为谁爱待在你这破地方?”秦景一说走就走,临走前还故意把房门摔了个震天响。
一路人憎鬼厌的离开走廊,佣人们很懂眼色的纷纷避开,侧目瞧着自家的大少爷雷厉风行的走远。
在他人看不见的角度,男人因为常年纵情声色而略显青白的唇角微微向上扬起,眼中掠过一抹志在必得的狠意。
早在他出生在这世间的那一天起,秦家的一草一木、一砖一瓦都是他秦景一的东西,任何人想从他这夺走,都得受到终生难忘的教训才行。
老头子不是要让言夏夜认祖归宗?好得很,秦家勉勉强强能容纳一个豪门弃妇做女儿,却未必能容得下一个众所周知的娼妇
等着瞧好了,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!
耳边嗡嗡的传来震动的回响,言夏夜头疼的放下书本,总觉得秦景一来者不善。
就算秦老用高级跑车诱惑,秦景一又貌似很容易屈服于诱惑,但这些诱惑和怨恨她的程度比起来,真的能产生如此立竿见影的效果?
她所认知的那个秦景一,应该更阴险更狡诈才对。
若有所思的沉吟片刻,言夏夜还是没能抓住其中的关键,却等来了替她化妆的造型师。
几个女佣推着几只黑色的化妆箱进入房间,专业的程度不亚于国际大牌明星,同时还有人负责将几件款式奢华的礼服放在床上一应排开,单是看那小心翼翼的态度,也不难猜到那些礼服的价格。
“小姐,您喜欢什么风格的妆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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