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事的是白老先生,还是他家里某个被买通了的佣人。”
说完,他停下来听了听身后女孩急促的呼吸声,没辙的提醒她:“夏夜,换衣服,否则我只好亲自帮你换了。”
言夏夜呼吸一窒,清楚厉云棠是为了逗她开心才会在这种时候说这些暧昧不清的话语。
无精打采的按照男人的要求更换完毕,她把湿衣服团成一团,低声道:“好了。”
厉云棠嗯了一声,转过身来。
黑色的真皮座椅上,女孩穿着他的衬衫和外套,裸着两条粉嫩洁白的小腿,看上去有种异样的性感和诱惑。
若是换做平常,这样子的言夏夜足以勾起厉云棠逗弄一番的兴致,眼下却容不得任何旖旎。
不着痕迹的收回目光,厉云棠少见的从车载冰箱里拿出了备用的白金烟盒,从中抽出一支需要低温保存的香烟咬在唇边,垂眸拿了火机点燃,“你很难过么,夏夜。”
“我不知道”言夏夜闭上眼睛,唇齿间尽是苦涩滋味,“我从没想过他会奋不顾身的救我,我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,他从见到我第一面就已经决定要把我当成棋子利用,又那么决绝的把我送进监狱,难道我恨他不是理所当然的吗?”
“不管厉北城为什么决定救你,他伤害过你都是事实,你不必强迫自己在这两者间进行取舍。”厉云棠对任何恩怨情仇都不感兴趣,也正因为此,他永远能站在最理智的角度看问题,“说的残忍一点,他保护你是他自己的选择,你无需对此感到内疚。”
言夏夜彷徨的睁开眼眸,缓缓对上厉云棠冷静到近乎冷酷的目光,黑白分明的眸中闪烁着脆弱的水光。
救她,是厉北城做出的选择?
她在心中反复的回忆着不久前发生的那一幕,总觉得事实和厉云棠判断的稍有偏差。
因为当时一切都发生的太快,她不认为厉北城有时间做出选择,当危机来临的一刹那,他只是本能般的护住了她。
这也正是她最不能释怀的。
包括在监狱中度过的那人生最漫长的五年,她都是靠着仇恨支撑过来的,现在突然告诉她厉北城是真的对她感到愧疚和抱歉,反倒让她觉得无所适从了。
长久的沉默中,言夏夜慢慢的在座椅上蜷缩起来,冰凉的额头枕在手臂上,低声重复着:“我不知道”
她这异常脆弱的样子令厉云棠无声的叹了口气,抬手温存的揉了揉她湿哒哒的发丝,“没事的,无论发生什么,我都会保护你的。”
这时的言夏夜还不明白厉云棠话中的深意,直到半个小时后目送着昏迷不醒的厉北城被医生们迅速推入手术室,接到通知的沈爱莉和厉彦泽以最快速度从公司赶来。
医院空荡荡的走廊上,数日未见的白锦心推着厉彦泽的轮椅,快步跟在快要急疯了的沈爱莉身后。
然而再怎么紧赶慢赶,仍然没能在手术开始之前见到厉北城最后一面。
而这个‘最后一面’,很可能真的是字面意义上的‘最后一面’了。
徒劳的站在紧闭的手术室门前,沈爱莉红着眼睛转过头,一眼盯住了靠着墙壁站立的言夏夜,尖叫着不管不顾的冲她扑了过来,恨不能把她生吞活剥都无法解恨:“你这个死丫头!你到底对我们北城做了什么,他怎么可能心甘情愿替你去死?我知道了,那毒蛇肯定就是你事先放在房间,再勾引北城去的对不对?你一直恨北城当年送你进了监狱,这些日子想方设法的试图报复,终于被你抓到可乘之机——”
越说越觉得很有道理,沈爱莉长长的指甲在言夏夜的手臂上留下鲜明的抓痕。
她仍不解气的高高扬起手臂,眼神狂乱的死死瞪着一声不吭的言夏夜,瞄准了她的小脸重重打了下去,“像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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