叙述道:“这件事直接导致我的亲奶奶郁郁而终,爷爷对此万分愧疚,没有立刻迎娶怀着身孕的老夫人进门,而是先征求了我父亲的意见。那时我父亲咬牙同意现在的老夫人嫁进厉家,唯一的要求就是打掉孩子,并且终身不能怀孕,更不能打厉家家产的主意。”
“你觉得很过分是不是?可你也要想一想,现在的老夫人等同于间接杀害我奶奶的罪魁祸首,即便奶奶病的很严重,以厉家的财力而言,再拖上三五年未必不行,而老夫人处心积虑的断绝了奶奶活下去的信念,在她最痛苦的时候抢走她的丈夫,杀人诛心,说是蓄意谋杀也不为过。”
言夏夜明白厉北城说的并不是全无道理,只是她天性善良,向来认为大人之间再怎么明争暗斗都是大人的事情,和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又有什么关系?
更何况厉北城的父亲身为厉云棠同父异母的大哥,比厉云棠大了二十岁有余,当年以一个成年人的身份说出这种话,实在让人心情复杂。
“我父亲的这个要求令我爷爷十分震惊,他嘴上不说,心里从那个时候就认为我父亲为人阴狠,为了保全财产连未出世的兄弟手足都容不下。可是看在我父亲刚刚丧母的份上,没有过多地斥责他,只是要求他考虑清楚,同时推迟了和老夫人的婚事,想等着我父亲自己醒悟认错,规规矩矩的把这位后妈请回厉家。”
无论过去还是现在,言夏夜一直对厉爷爷尊敬有加,暗自认为他是世界上最温柔慈祥的长辈,突然从厉北城口中得知她全然不知道的另一面,一时间连眼下的处境都忘在了脑后。
“所以伯父认错了吗?”
“怎么会?”厉北城微微一笑,目光追随着言夏夜发丝上落下的水珠,沿着那纤细洁白的脖颈一路向下,掉进小礼服的领口内消失不见。
心头蓦然升起一股难解的燥热,他性感的喉结上下动了动,进一步缩短了和言夏夜的距离,大掌不规矩的徘徊在她的腰间,快要失去说故事的兴趣:“我父亲非但不认错,还亲自告知了老夫人他的要求,请老夫人自己选择,当然,她可以不嫁进厉家,带着肚子里的孩子远走高飞,彻底和爷爷断绝来往。”
“她答应了我父亲,假装打掉了孩子,表面上风光无限,私下里暗度陈仓的嫁进厉家,没多久事情渐渐败露,她怕我父亲会害的她一尸两命,装可怜下跪求饶,说她只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,绝对没有争夺财产的意思。”
“不过现在厉云棠的所作所为你都一清二楚,他早早离开厉家倒是做的不错,但爷爷临死之前把厉家暂且交到他手上,我承认他做得很好,几年内让厉氏集团的资产增加了两倍有余,可这不应该是他坐稳厉氏总裁位置的理由,那些股东们不知内情就算了,他是厉家的男人,难道不明白现在已经不再需要他?从一开始,他就没资格和我父亲争夺什么财产!”
听到这里,言夏夜隐隐约约意识到,厉云棠曾经说过他回国是为了彻底毁掉厉家,也许真的是他深思熟虑后的结果。
至于他为什么要帮一个准备亲手毁掉的集团东山再起,可能和厉爷爷临终前对他嘱托了什么有关,又或者仅仅是他的一时兴起。
“厉北城,这些往事,都是沈夫人告诉你的?”
“对,否则这么多年前的旧事,估计除了几个当事人以外,也没人能说的清楚了。”
“怪不得”
清楚沈爱莉的话最好一个字都不要相信,言夏夜悄无声息的松了口气。
虽然在厉北城描述的故事中,老夫人是个心狠手辣、厚颜无耻的角色。
可实际上,这些年她对厉北城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孙子一直疼爱有加,态度比对待小云朵还要关切几分,平日里经常提起她很对不住厉彦泽,三天两头派人从国内收购质量好的人参燕窝,远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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