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料之外的事实加重了言夏夜心里的不安,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告别了秦老先生,只是再次回过神的时候,她的面前正站着如释重负的秦景一。
她没听清对方都说了些什么,只是仰头怔怔的看着男人。
啊,假如亲子鉴定的结果真的是秦老想要的,那么言家对她的忽视也算有了正当理由。
也就是说,这个绣花枕头的草包,竟然有可能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?
开什么玩笑!
猛地想到秦景一差一点点就强抱了她,言夏夜条件反射似得退后一步,盯贼似的盯紧了秦景一,语气不善的问:“你想干什么?”
“谁想干什么。”得到好消息才特意叫住她的秦景一满脸不悦,抬手指了指船外无边无际的大海:“你不是吓唬我说白菡萏跳海自杀了?派下去的船员都回来了,项链当然没找到,不过也没找到白菡萏。”
言夏夜反应过来,忙不迭的松了口气:“那就好。”
虽然不知道白父找到白菡萏了没有,但是在这种情况下,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。
“还有,你知不知道我家老头子说的项链是怎么回事?”一旦没了悬在头顶上的危机,秦景一再度恢复成平日里讨人厌的做派,单手撑在墙壁上,用身体阻拦言夏夜的去路,意味深长的逼问道:“是不是老头子给你买了什么礼物?否则他干嘛那么在意,还知道的那么清楚?”
倘若秦景一提前十几分钟来问这个问题,言夏夜一定回答不上来。
可是她刚刚知晓了秦老关于她身世的怀疑,再联想到老者紧张那条项链的样子,不难猜得出来那条项链过去一定是那个女人戴着的东西。
这也难怪,按照一般常见的思维,身为人母总会把最好的东西留给子女,尤其那条项链可能本身还承载着什么不同寻常的含义。
嗯话说按照这个方向推理,她根本没见过什么项链,是不是就代表着她果然和秦老先生没有任何关系,长得像他爱过的女人也只是出于偶然,以前电视上不是也报道过的,不是双胞胎的两个人莫名相似。
虽然那些报道的发生地都是外国,但又不代表国内就不会发生。
勉强为自己找了个恰如其分的理由,言夏夜稍稍安下心来。
她并不是不明白成为秦老先生的女儿意味着什么,只是在听过那个女人的过去之后,她宁愿自己不是秦老先生的女儿,也不愿意有可能是自己母亲的人,曾经承受过那样无助的痛苦。
因为类似的无助,她也尝试过,只不过那个时候有厉云棠充当她的救世主。
仅仅从这一点来看,她似乎比那个和她长相相似的女人要幸运的多。
不过那个女人起码有秦老先生真心爱着,而她
脑海中顷刻间转过很多思绪,言夏夜的心情最终还是没能轻松,冷眼瞧着固执的挡住她去路的秦景一,知道不给对方一个满意的交代,他还真敢不放她离去。
“项链这回事本来就是你胡编的,说起来我还没追究你擅自把我扯进麻烦事里。”没好气的翻个白眼,她不悦的扭过脸,十分冷淡的说:“这种情况下,你真的认为我会清楚秦老在说些什么?”
秦景一俊朗的面孔阴沉下去,看不惯一个区区的言夏夜敢和他大小声,“你是不是忘记了,要不要放过尹家,那个决定权还掌握在我的手里?”
“你不是答应过我了吗?”言夏夜无语,怪不得连秦老自己都承认这个独生子不堪大用。
答应了别人的事情还敢随意反悔,要是把秦家交给这种人,估计没几年就会被那些虎视眈眈的商人分割殆尽。
“那又怎么样?”秦景一丝毫没有言而无信的自觉,反而洋洋得意的抬起下巴,居高临下的的俯视着言夏夜,冷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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