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父率先开口,语气很不客气地道:“言小姐,你是秦焱的未婚妻吧?性格这么不沉稳,还拉着秦景一到处跑,就算我女儿和他有缘无分,你这么做未免也有失体面,让人笑话,难怪你不得不离开厉家。”
“我”言夏夜哑然,她能理解白父找不到女儿很焦急,可她这路人甲躺着中枪又算怎么一回事。
而且她之前还以为白父是一位和白菡萏性格相反的绅士大叔,现在来看这父女俩的脾气完全是一脉相承,幸亏她是自愿离开厉家,否则换个内心脆弱的,估计连跳海自杀的心都有了。
“没事,白伯父,她只是突然发现项链丢了,跑到这来找而已。”强行打断了言夏夜的话语,秦景一难得动了动脑子,设身处地的危机感令他顷刻间想到最好的借口,望向秦老先生求助道:“爸,言夏夜说非要那条项链不可,现在下海去捞还有可能捞的上来,你能不能让船长停船,派几个船员下去试试?”
因为他和白菡萏的订婚宴,这艘船二层以上都被秦家包下,命令一下船长并不是很困难的事。
不过这要求在这种时刻的确很匪夷所思,言夏夜再次躺枪,苦着脸看白父更加用力的皱起眉头,抿着唇没有辩解。
她和白菡萏仅仅一面之缘,连泛泛之交都谈不上,可要是真能尝试着救一救白菡萏,她不介意秦景一拿她当借口。
白父气的五内俱焚,顾不得再和秦家客气:“景一,我知道你不喜欢菡萏,但你的表现也太让我寒心了。”
“什么项链,那么重要?”宛如想起了什么一般,最该反对的秦老先生沉默一瞬,苍老的声音缓缓问:“是不是一个椭圆形的挂坠,外面是红宝石?”
这种情况下,言夏夜只好胡乱点了点头。
秦老先生浑浊的瞳孔中一瞬间爆发出光彩,他高声叫来附近经过的侍者,要他去船长室传话,就按照秦景一说的照办。
万万没想到秦家父子竟然一个比一个不着调,白父忍无可忍,一个人下到一层去寻找女儿了。
眼睁睁看着白父离开,言夏夜立刻想把她的揣测告诉给秦老先生知晓。
不过没等她开口,就再次被秦景一冷冷的截断:“言夏夜,这没你的事了,项链找到的话我会叫人给你送回去,就这样。”
说完,秦景一若无其事的抢在言夏夜之前离开,看样子是急着去确认船员那边的回答。
既然已经派出人下海,言夏夜巴不得从这麻烦事里抽身,简单的点了下头想要离开。
“言小姐。”她刚刚走出一步,秦老先生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,充斥着她听不懂的某种很沉重的情绪:“这么问或许不大合适,但我想知道,你那条项链是从什么地方得来,还有,你确定医院里那对夫妻,真的是你的亲生父母吗?”
活了二十多年,言夏夜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古怪的问题。
她愕然回眸看去,发现秦老先生的表情冷肃的可怕,根本没有任何玩笑的意味。
这也是当然的,好像这位老先生从第一次看到她开始就一直不喜欢她,能容忍她偶尔出现在秦家,八成也是看在秦焱的面子上,所以当她听秦景一说起她的照片被秦老慎重对待时,才会觉得那么惊悚。
“呃,项链的来历我说不清楚。”
尽量自然的牵起唇角,言夏夜眼尾的余光不住地往风平浪静的海面上瞄,生怕下一秒会听到什么不妙的噩耗,心不在焉的回答着:“至于您的第二个问题,很遗憾,那对夫妇就是我的父母,您要是认为我的家世不够资格和秦焱相匹配,我也无话可说。”
按照这世上大多数人的眼光来看,秦焱再怎么说都是秦家的养子,地位比她这个普通小市民要高大上的多。
以秦家的权势财力,即便只分给养子很少很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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