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吧二楼的露台上,一道幽深的目光追随着远去的车影。
男人漆黑的眸里掠过薄薄的笑意,慵懒闲适的扯了扯唇角:“她可是很认真在找你,避而不见真的好么?”
如果言夏夜此时身在这里,一定能听出男人华丽悠然的音色,带着异常危险的气息。
下落不明的白锦心端着酒杯坐在藤椅上,表情淡漠的毫无拨动,“有什么不好的,你也很想让她尽早远离厉云棠吧?”
“你说得对。”男人顿了顿,漫不经心的眯起眸子,“厉二爷可是很敏锐的,一会你要是把戏演砸了,我们的合作到此终止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白锦心抬眸,神色间难掩对男人的忌惮。
这处酒吧在江海某些人的眼中代表着什么,她远远比言夏夜更加清楚。
以男人的年纪和态度而言,实在令人很难相信,他在不到三十岁的时候就拥有站在这里、俯瞰众生的资格。
但白锦心绝不会因此掉以轻心,她很清楚这个看上去轻慢不羁的男人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另一面,好比厉云棠,好比她自身
想起厉云棠,她的心脏骤然收紧。
时隔多年,自从白家破灭之后,她幻想过无数和厉云棠再次相见的方式,甚至连每一句话,每一次呼吸都在心里反复练习。
可是,她千辛万苦的忍住了那些呼之欲出的爱恨,极力伪装成云淡风轻。
直到她历经千辛万苦,再次站在他面前,对上男人那双俊美冷峻的眼眸。
她做好的全部准备,都在那一瞬间溃不成军。
她设想过厉云棠再次见到她时会有什么反应,却唯独没料到当一个人不爱你的时候,你的存在与否,对他来说根本没有意义。
更何况,她直到此刻也不明白,那个男人到底有没有心。
压抑住心底痛不欲生的思绪,白锦心主动挑起话题:“今天上午,我去找过那个言夏夜。”
“哦?”男人正品尝着一只香烟,指间火星忽明忽灭,语气忽然冷了三分:“白小姐,你和厉二爷的旧怨我不关心,但言夏夜是我的猎物,不准你随便对她出手。”
白锦心看着男人吞云吐雾,略带不解的问:“她似乎只是个普通的小女人,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,值得你这么关心?”
“对我来说,她的存在是必要的。”男人似乎联想到什么有趣的事,讳莫如深的笑了笑:“厉二爷的眼光的确不错,或许你还不具备这种眼光,她确实是个可造之材。”
那天,他特意当着她的面动手杀人,眼看着那肥猪坠下楼去,自始至终都没有错过言夏夜的表情。
看得出来她很慌,眼底有着一丝丝的快意和更多的恐惧,但是慌而不乱,既没有像恐怖片女主那样发出高八度的尖叫,也没有吓到失禁之类的丢脸行为。
直到他离开前的最后一秒,还能保持足够的冷静与他对视。
这样的女人,如果从生下来就抱回这边抚养,也许他今天也不会对那个位子如此感兴趣,毕竟有德者居之。
可惜,这世上从来没有什么如果。
白锦心闭了闭眼睛,震惊于男人对言夏夜的评价,姣好的面容浮起虚伪的甜笑,倒了杯酒走到男人身边,浅笑嫣然着递过去:“那么,在你看来,又能否看到我的结局?”
男人嘲弄似得侧眸瞥了她一眼,换做其他男人,大概不会拒绝美女亲自奉酒的诱惑。
不过从十四岁那年开始,经历过一次惨痛的教训,他早已习惯不去碰别人染指过的饮食。
“和厉二爷为敌,你的下场可以预期。”修长的食指抵住酒杯边沿,他似笑非笑的道:“不管过程如何,结局无非是飞蛾扑火,自取灭亡而已。”
与此同时,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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