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么。”
厉云棠嗓音低沉,难辨喜怒的勾了勾唇。
下一瞬,拳头与肉体亲密接触的声音闷如惊雷,夹杂着骨头折断的脆响。
刚刚还盛气凌人的男人五官扭曲,眨眼间惨叫着滚落在地。
“厉爷,我们……”
两个保镖心惊胆战,面面相觑不敢上前,自觉将头埋得很低。
手下按着的也不再是用来给自家少爷寻欢作乐的女人,而是个招灾惹祸的烫手山芋。
“滚。”
两人如蒙大赦,立刻闪出五米之外,和落了难的少爷一起噤若寒蝉。
他在她身前驻足,黑到泛蓝的瞳孔中只有她一人狼狈身影。
言夏夜眼圈泛红,在他幽深目光下无所遁形。
只能尽量扯住身上破碎的衣服,勉强维持着岌岌可危的尊严。
西装外套带着他的温度从天而降,清冷气息将她包围。
“站得起来?”
她下意识点头,起身时不受控制踉跄一步。
厉云棠长腿一迈,将跌落在他怀里的小女人打横抱起,踹开阎二径自出了包厢。
一路上,即便厉云棠选择了距离最近的安全出口,还是引起了附近所有人瞩目。
言夏夜脸颊微红,整个人僵了僵,却也清楚眼下不是逞强的时候。
暗自做了一番心理建设,她强行压下心中几分复杂,昏昏沉沉依靠着男人肌理分明的坚实胸膛。
隔着夏季薄薄的衬衫,属于他的气息鲜明到不容忽视。
昨晚一夜未眠,再加上酒精双重作用,言夏夜心跳的飞快。
“小叔叔……”
“嗯。”
他低眸看她,一双黑瞳凉凉润润的敛了光华,只是站在那里,便有一种深如沉渊,高深莫测的气势。
仿佛生来就该万众仰慕,逐云之巅。
二人间差距太过巨大,她无从揣度,更看不透他。
夜风微凉拂过脸颊,却吹不散她体内蔓延开来的燥热。
鬼使神差般,她在微醺中喃喃开口:“小叔叔,你是不是可怜我?”
等待回答的过程中,她自下而上仰视着他,视线聚焦在他完美无瑕的侧脸,一颗心七上八下没有着落。
“如果我说是,你会难过么?”
言夏夜染着醉意的水眸暗淡些许,口是心非的答:“……不会。”
也许其他女人并不介意被强者怜悯同情,她却对此敬谢不敏。
过去的五年中,她之所以能在监狱里咬紧牙关活出个人样来,除了找到孩子的信念支撑,也要彻底和过去愚蠢可怜的自己一刀两断。
但是即便她已经拼命努力过,在厉云棠这样得天独厚的男人看来……
大概仍然是跳梁小丑,不值一提。
“言夏夜。”他低沉磁性念出她的名字,打开车门俯身将她放在副驾驶上,又亲自为她系好安全带,才注视着她的眸子从容道:“我不是可怜你,你也不需要任何人可怜。”
说完,厉云棠退后一步,绕到车子另一边打开车门,发动轿车。
言夏夜收回视线,自嘲地牵了牵唇角,默默斩断心中一丝悸动。
多年前清清白白的她尚且不敢妄想,何况时至今日,她不过是个刑满释放的犯人。
现实残忍又可怖,却恰好使她得以在他所向睥睨的魅力下维持清醒。
在他面前,她仿佛从来都是自惭形愧。
身体滚烫头脑昏沉,不知不觉,她慢慢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,意识陷入一片黑暗。
驾驶座上,沉稳俊美的男人抬手替昏睡中的女孩拉好滑落肩头的外套,又侧眸瞥了一眼她身旁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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