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渊平所说的小册子,现在本就在太监手里,他若想查,池映寒哪有辩驳的机会?
池映寒遂道:“这个小册子记载的都是微臣每次在外探查的情况,陛下可过目阅览。”
池映寒话落,太监便将小册子呈给李渊平,李渊平接过册子后,阅览一番,发现都是平日里民情探访、粮油价格变动、百姓用盐情况、京城商铺租金和盈亏总体趋势……
乍一看,都是本本分分记载着大庆民间的情况,除此之外,并无异样。
殊不知,池映寒早就知道——曹清一开始便重点培养他如何体察民情,那时他觉得这个差事并不难做,直到后来才知道,体察民情是他必须做的,谏院确实需要这些数据,而这些数据,亦是他的伪装,关键时刻,这些数据定会救他一命。
而情报那种东西,是万万不能呈在纸上的,或者曹清看重的,正是他的头脑和记忆力。
待李渊平审阅完这本册子后,突然叹了一句:“你这个记录,其实还差了些火候,你知道差在何处吗?”
池映寒回道:“微臣不知。”
下一刻,便闻李渊平道:“你所有的探查,都在京城进行,但我大庆可不止京城这么一个地方,你了解到的东西,都是京城百姓的需求,那偏远地方的百姓,便不是百姓了?你们有没有想过如何探知他们的意愿?”
池映寒闻言,回道:“回陛下,此事微臣曾与诸位大人商议过,大人也曾说过,各地区应设有相应的议郎,由地方议郎上报当地百姓需求及现状,再有京城的议郎进行收集,禀给司谏进行整理,司谏整理后交给左右谏院大夫,最后将最终版本呈给陛下。”
“但是如此一来,甚是麻烦,有些情况也未必能及时传达到京城谏院,如此情况,该如何解决?”
“各地方每半个月通禀一次,偏远地区可设加急,若有紧急情况,也可加急。微臣愚钝,认为如此设置,应该不会存在太大问题……”
李渊平点了点头,突然回了一句:“你这个探花郎,倒也是名副其实。”
池映寒:“……”
一时不知官家到底是在真夸,还是另有他意。
不过,池映寒这次竟是从这漆黑的宫殿活着出来了,虽然出来的时候他神色镇定,心底却是慌得差点没被撂在殿上。
他到现在也不知道,自己怎么会被官家叫走?官家又是听谁说的?他是不是真的被人举报了?可是那人又是谁呢?
待池映寒回来后,赶忙向曹清交代了此事。
曹清第一反正便是检查他随身携带的册子,好在册子上都是池映寒认认真真记载的民情,关于情报的事儿,他一个字都没写在纸上。
曹清又问:“除此之外呢?你还说了些什么?”
池映寒回道:“回大人,下官本来就什么都不知道,更是在官家面前发誓——下官若知道我犯了什么事儿,便终生无子!官家这才信了下官!而且,若说旁的事儿,下官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……”
但在听完池映寒的全部描述后,曹清却是认为——即便是他知道自己幕后主使是谁,他也不会往出说的。
只闻池映寒又问:“曹大人,您觉得这事会是谁将下官举报了呢?”
曹清回道:“此事还得容本官思量一番。”
池映寒闻言,只得点了点头,这时,又听曹清继续道:“近几日,便专心在外面打探民情,情报这方面,暂时终止。正好,你也借此机会好生歇息两日,倘若在外提前完成任务,自是可以去探看自家妻女。”
池映寒:“!!!!”
曹清这最后一句话,惊得池映寒倒吸一口凉气。
“大人,您知道下官偶尔会探看妻女?”
曹清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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