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正是因为老夫人如此隆重的接她回来,才惹得顾相宜心里不安生。
待席面散了之后,老夫人问道:“这些日子,相宜你是准备搬回自己院去,还是去你婆母那儿住?”
若说旁的院,顾相宜感到生疏,但那苏韵总不会害她的。
思虑一番之后,顾相宜还是觉得这些日子总需有人照看着,最后还是决定去苏韵院里住上一些时日。
结果这一住,便又是大半个月过去。
这半个月来,顾相宜的膳食都是苏韵亲自安排的,老夫人对这些膳食的来源和质量也会审查一遍,才会送到顾相宜那里去。
顾相宜看得出来家里的用心——平日的饮食虽补气血,但却不奢华,毕竟以顾相宜的身型,是禁不起将胎养得太大的。
且苏韵平日里比顾相宜更是忌惮院里旁的院动歹心,故而各方面都小心得紧,甚至连往来的丫鬟婆子都要计数,平日里顾相宜也从不外出,最多只在院里走动并晒晒太阳。
纵是四房那边再想打探什么,这半个月来也连个人影都没见着。
果然应了池映松的话——瞧着老夫人的态度,这是重视得紧,这院里的姨娘纵使心怀不满、动了歹念,也不好下手。
至于房氏,更是人间蒸发了一般。
四房派人问过顾相宜,顾相宜一口咬定就是瘟死了,且染瘟的事还是因四房自家而起,于情于理都不能往他人身上赖去。
从顾相宜这里打探不到消息,那池映松便在如玉堂附近派人盯着,现在如玉堂的主堂平日里都是由池映海打理,池映海在堂内除了照常坐堂之外,没事的时候便研究起那本西洋医书来。
但这本西洋医书和相关的器材,却被池映海藏得严实,纵是留在如玉堂的刘太医也不曾见过那本书一眼。
池映海是偷摸钻研的。
顾相宜看这本书的时候倒是容易理解,但到了池映海这儿,学得便是费劲了些。
池映松对医学上的事儿不感兴趣,但他派人盯着如玉堂的情况,这半个月下来,竟也未见到房氏,且过了瘟灾之后,池映海那小崽子该干什么便干什么,房氏仿佛已经死到被人遗忘了一般。
可池映松绝不信这蠢妇死得这么干净利落!
这半个月来,天策卫一直紧张的忙活灾后重建工作,这整个南阳城的修复,沈潋都揽下了。
且沈潋给皇上报上去的消息里,刻意忽略了止瘟的人是顾相宜这档子事,将积极寻找止瘟法子的主要人物都改为他和太医。
但沈潋却没有立刻返回京城,而是在此后的一段时间一直留在南阳城善后。
在南阳城的百姓看来,这一切也无可厚非。
毕竟,瘟灾结束后,元知府便被强制带去京城审查了,至今还在刑部等候发落。
朝廷上的许多官员,也是因为元知府被押入刑部,才得知南阳城的瘟灾有多严重。
王文听闻南阳城近来闹了瘟灾,心里慌得厉害,连夜去刑部尚书府打探池家的情况。
池天景那边给出的消息是池家没什么人员上的损失,大可不必担心。
但这消息传到池映寒那边后,池映寒当真是在京城待不下去了,纵使听闻池家人都没事,他还是焦急的道:“就算没事,那人也都受惊了?!”
王文叹道:“贤婿,这瘟灾之下,能得知人没事便已是万幸了,闺女她现在安然无恙我们都觉得捡了条命似的,可我那孙子也在南阳呢,现下不能往外传信,连个情况还不知道呢。”
王夫人更是心急如焚,只得安慰自己兰氏本就不是个喜好外出的,她的儿媳和孙子定然不会有事。
这些日子,王夫人一直打探着会试什么时候才能放榜。
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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