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秀颖拿着酒瓶还想倒酒,陆美晶把酒瓶抢下来,笑道:
“小丫头,挺有个性,别喝啦。”
张秀颖不想放手,说道:
“不,我还要喝呢!”
陆美晶说:
“那你慢慢喝,不许掫了!”
张秀颖说:“行!”
陆美晶给张秀颖倒了半杯酒说:
“听话,慢慢喝。”
然后,陆美晶看向梁下不来台,就说:
“老弟,你吃你的!”
张棉生举起杯说:
“兄弟,咱哥俩喝,别管她们!”
向梁这才缓解了尴尬,和张棉生碰了下杯,但还是不太自然:
“喝。”
本来应该很和谐,很热热闹闹的一顿饭,被红红的一句话破坏了气氛。
几个人在沉闷的气氛中吃过饭,张秀颖已经醉了,站也站不稳。
向梁说:“陆姐,你和小颖住在这里,我去住旅店!”
陆美晶说:“住旅店多费钱。老弟,要不这样,你和你哥住在这屋,我和小颖红红住我们家!”
张棉生说:“兄弟,就按你姐说的,咱俩住这屋。”
向梁说:“好!”
这样,陆美晶一手搀着张秀颖,一手拉着红红,回了他们家。
向梁这屋,被子还是有的,是张钢柱在这住时,向梁买的一套被子。
时间也不早了,向梁家也没有电视,他就铺被睡觉。
两个人躺在炕上,张棉生说:
“兄弟,刚才的事你别有什么想法,大哥知道你是好人,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。”
到现在,向梁还没消除尴尬,听张棉生这样说,他有些放松,说道:
“谢谢张哥,你能理解我就行。”
张棉生说:“其实,我也知道,是红红她姥姥这么想的。她确实跟我说过,让我和你姐离婚,我也同意。都是我不好,这几年,我成了他们娘仨的累赘,我也希望离婚后,你姐找个可靠的男人,能挺起这个家庭了,对她们娘仨好。这个人除了你,就再没有第二个人了!”
向梁说:“张哥,你别这样想,我也不会这么做!你不能和陆姐离婚,要保持这个完整的家。你把心放宽,好好养病,一定会好起来的。”
“我好不了了,我的病只能越来越严重,我知道,我活不了几年了。”
“你不要这么悲观,你们家的小店生意比以前好了,挣到钱,你先去看看病!”
平时,张棉生很少跟人聊天,因为都知道他有病,所以可,正常人没人乐意和他说话。就算是爱打探八卦消息的周治,也就问他两句关于陆美晶和向梁的事情,他也不说,周治也就不愿意搭理他了,他压在心里的话,没有地方诉说,时间久了,就压抑成疾。
今天晚上,红红捅破了窗户纸,张棉生也就敞开心扉,把所有心里都说出来了。
他和向梁唠了大半宿,知道天亮了,这才稀里糊涂睡着了。
……
几天后,陆婶出了院。
陆美晶就不让陆婶去店里了,在家照看红红,她上灶,张秀颖做服务员。
张秀颖就一直住在陆美晶家。
张婶看到女儿一个月能拿到两千多块的工资,还是在陆美晶家上班,也就放心了。
张棉生每天和向梁住在一起,两个人喝点儿酒,唠唠嗑,也不用照看红红了,一天轻轻松松。
向梁每天去上苹果和桔子,在先锋路卖货。
张棉生没什么事,就去看向梁卖货,有时也帮帮忙。
这样,张棉生的病情还有了好转。
转眼间,就要过小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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