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喜欢我的容貌？”

    他抓住了她话中的精髓，灵魂发问。

    姜如月刚刚自己说那话时，还是嘻皮笑脸开他玩笑的语气，被他认真问回来，她忽然就红了脸，支支吾吾道，“你的容貌确实不错，你是好些年没看自己这张脸了，在村子里那些粗糙的男人里，你算是秀气可餐的类型，不喜欢你这样的，难道要喜欢王小军那样黑脸的？”

    她一番话，说得许明轩没心情再问下去，敢情是和别人比较之下，他显得更好一些，而不是她真心喜欢他这个人。

    两人就这么乱七八糟、天南地北的聊着，每次把天聊死了，姜如月都会负责找一个新话题，打破这沉默的气氛，走着走着，感觉没过多长时间，就已经走到了村口。

    她喜出望外的拉了拉他的胳膊，“坐车时感觉镇上和村子之间有很长一段距离，我还以为走回来要很远呢，真走起来也不太累嘛。”

    主要还是身边有人陪着说说话，作个伴。

    许明轩今日主动来镇上等她回家，这举动太暖心了，直到进了许家家门，她还对他满怀感激之情，洗漱时，她殷勤的替他打了水进屋，让他免于里外奔走。

    等到他们睡下时，夜已经深了，两人并排而眠，各自缩在各自的被窝，姜如月似乎是走太长时间，此时精神还有些亢奋，一时间睡不着，她趴在被窝里，向一旁已经闭上眼睛准备入睡的许明轩聊起来。

    “哥，你除了卖画，还有没有什么想做的？我寻思以你身怀的技能和知识储备量，除了画画，还有许多别的能做的。”

    许明轩睁开眼睛，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暗，他的世界，总是这样，毫无波澜。

    “你觉得我去做什么合适？”

    他反问她，她认真思考起来，“替人写信，这工价太高了，不太合适你。账房先生，你是有这个能力，但写账本方面你比较弱项，怕别人不方便请你。剩下的……我想想。”

    这一细数起来，她发现古代很多职业都对有眼疾的人充满了限制，他虽然四肢健全，懂的也多，可适合他的活儿并不多。

    “是不是想来想去，也没一个特别合适我的？”

    他见她好久不再出声，扭头看向她，“其实我在家时，也想过很多，想找一个合适我的活儿不是那么容易，如你所说，代写书信能挣些钱，但工钱少不说，活儿也少，不是所有人都有个需要联系的远方亲人，这些活儿通常是那些学堂的夫子顺便帮人做，适当收些酬劳无可厚非，专业做这个，挣来的钱怕是没我卖画多。”

    何况许氏不喜欢他抛头露面，如果卖画的钱能够保障他这一家子的温饱，他情愿在家里附近寻一个挣钱的营生做做。

    “我的事慢慢再想，这不是一时半刻能解决的事。倒是你，现在替你四哥卖猎物，你们俩分工合作，他一个人上山打猎，但你没挣着你的那一份钱，在村子里还要被人说你占了你四哥的便宜，这样长期下去也不是个办法，姜家早晚得来找你说理。”

    姜如月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，“我买的工具给四哥，我在他的捕猎中分红一部分猎物，这不是很寻常的投资所得吗？就算爹娘来找我，我也有我的道理，至于其他人怎么说我，我不在乎的，我要在乎他们，我早跳河了，还能活到现在？”

    许明轩静静‘看’着她，跳河，她是真的有过，还半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，不然村里人怎么会把她说作是不祥人呢。

    “那是不该在乎，你现在能这样想，很好。”

    这时，两人同时轻叹了一口气，看来是走多了夜路，都过份精神，一时半会儿睡不着。

    晚上聊得太多，到了此时，再想不到还能聊点什么，两人默契的保持沉默，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。

    姜如月这一夜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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