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许氏走了，姜如月凑到他面前，小声与他说道，“你刚刚这话说得也太过火了，你不知道你娘刚刚听了那脸色都变白了，估计吓得不怕，真怕你会做出伤害自己性命的傻事。”

    许氏有多看重她这儿子，村里人是有目共睹的，真要儿子出了什么事，许氏还不得要疯掉。

    “我若不这么说，娘怎么会答应我去卖字画挣钱，这事早晚要说破，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，我不说得狠一些，她每回都要阻止我，之前她身子没事，能挣钱，她不想我出去我便不出去，只要她日子过得安心，我就安心，现在不是被逼无奈，只能出此下策吗？”

    许明轩无奈叹息，他本不愿意把话说得这么绝，不伤他娘的心，这事永远没个结果。

    姜如月听着也替他感到无奈，有个过份疼爱他的娘也是问题，要不是许氏拦着，以他的才能，估计早就在县城打响名声，或许还会有人主动上门找他作画，那种赚得的钱，可不比放在字画铺卖一卖来得少，碰上有钱老爷心情好的，或许一幅画就能得很多赏银。

    “那你以后自己在县城卖画，还是继续在字画铺寄卖？回头我好跟掌柜的商量。”

    真不准备在字画铺卖了，起码要提前与掌柜的知会一声。

    许明轩却是摇头，“还是和之前一样，继续在字画铺寄卖，我自己去卖是能多挣些钱，但娘的态度你也看到了，就算答应了我，也是不情不愿被迫之下答应的，为免她担心，卖画之事，我不想亲自过手，还是由你帮我去收钱，这以后……万一你不在了，我再想办法。”

    他这么说，她便依他的计划行事，反正她偶尔去一趟县城，还能顺便逛一逛，好过闷在小村子里。

    自从许氏答应了他出去卖画，姜如月的行程比之前更加自由，再不用找任何借口说去县城办差事或是带他看眼睛，要么自己一个人出去，要么带上许明轩，许氏都不怎么过问，只提醒他们出门要注意安全，别光想着挣钱。

    哪日许明轩不想出门，她也不强求，自己一个人收拾收拾就上路，一日来回，收了银子，顺便给家里带些吃食。

    这元宵节一过完，村子里反而变得更热闹起来，女人们都出来唠嗑儿，男人们闲着的也都出来村里四处转悠，姜如月每回出门，都能碰上不少村民，偶尔也有和同村的聊上几句，他们对于她婆婆最近休息在家的原因很感兴趣，不过她嘴巴严，任凭他们怎么打听，她都不松口，他们也没办法，悻悻而去。

    开年后，字画铺的生意不错，每日都能卖出去至少一幅，掌柜的特别会做生意，帮他们把价钱抬高了不少，自然，他得到的抽成也会更多，这天底下的人，无利不起早，若是一直给他固定的抽成，他定然不会像现在这么卖力。

    姜如月合计过，无论掌柜的抽成多少，总归是按卖字画的比例来的，卖的价钱越高，掌柜的抽成就更多，但相应他们得到的字画钱也更多，因而他们是互惠互利的关系，掌柜的卖出的价钱越高越好，他越能卖出好价钱，她越放心把字画都放他那儿卖。

    回到家里，她把收回来的银子拢一拢，用纸笔记录下一个数，累计到之前的记录里，最近赚的其实有不少，不过其中有一些开销，加上许氏的医药费支出，攒出来的银子便没有以前那么多。

    每回来一次，她都会把剩下的钱银数额告诉许明轩，让他心里有个底。

    除去去县城结算，她的日子也不忙碌，余下来的时间都用来折腾她的小空间，把加买回来的种子也种下去，空间那不是很大的土地，已经被她占据了大半位置。

    小八时常向她抱怨，她对这空间的使用率有些过份，伤害了它这原住民的权利，它的这些抱怨，姜如月全然没放在心上，她一心想着等她人参成熟时，她这小日子得多舒坦呐。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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