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天后,农历小年。
中午吃完饭,靳轻颜和哥哥坐在廊檐下赏梅。
今年的红梅开得晚,但是颜色很正,尤其被白雪一映,格外娇艳。
靳轻颜获救之后的第二天就随哥哥回了雪庐,纪樵自然舍不得,但是阎晋对他说:你若真心想跟轻轻在一起,就别来同居那一套,什么时候把婚事提上日程,我就什么时候放人。
靳轻颜心里也是这么想的,甭管纪魔头跟高芸芊到底睡没睡过,毕竟那女人是名正言顺的纪夫人。
不过,就算靳轻颜回了雪庐,也不耽误纪魔头见她。
反正临近年关,公司没什么大事,纪樵把一应事务全权交给大表弟处理,他则每天到雪庐来“上班”,早七晚九,风雪无阻,相当敬业。
因了今天是小年,大宅事儿多,纪樵下午才来了雪庐。
一进院,远远地看见他家小孩儿在跟大舅哥喝茶,他便快步走了过来。
落座后,纪樵先是祝大舅哥节日快乐,跟着说道,“阎总,我想带颜宝儿回老宅一趟。”
阎晋挑眉,“去跟你父亲摊牌?”
“是的。”纪樵抓住靳轻颜的爪爪,“我等不下去了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阎晋睨了妹妹一眼,“你父亲会为难轻轻。”
纪樵眯眸,“我父亲会为难颜宝儿,但是我也会保护颜宝儿,有我在,没人伤得了她。”
阎晋看向妹妹,“轻轻,你怎么说?”
靳轻颜浅笑,“大过节的去惹老爷子不痛快……,我觉得很有挑战性。反正纪樵不介意自己的父亲会被气到,我不妨就去走这一遭。”
“女大不中留……”当哥的站起来往正房走,“总之,如果我妹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,不管对方是什么人,我都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没人看得见他眼中的伤,那是永世不能摆在阳光下的东西。
纪樵扬着嗓音保证,“晋哥放心,我会保护颜宝儿。”
“先别叫得这么亲,大家能不能做得成亲戚还两说呢!”阎晋丢下这句话,进了屋子。
稍后,靳轻颜换了衣服补了妆,随纪樵前往纪家老宅。
因为纪樵老也不着家,而高芸芊的预产期越来越近,于是纪啸天早就把她从大宅接到老宅来照顾。
如此一来,这个不开事儿的女人更觉得自己是纪家的当家主母,便时不时地挺着肚子在佣人面前耀武扬威刷存在感。
是以,当纪樵牵着靳轻颜的爪爪走进老宅,一眼便看见高芸芊在骂人,措辞很不中听。
纪樵和靳轻颜都不想理她,两人并肩走过去,如入无人之境。
高芸芊自是不甘被忽略,又仗着自己有孕在身、是纪家的“功臣”,便一手撑腰一手抚肚追了上去。
纪樵和靳轻颜来到客厅,正准备向老爷子问安,只听高芸芊委屈巴拉地喊了一句,“爸,您评评理,像今天这种日子,阿樵居然把外室给领家里来了!”
纪啸天原本也觉得这样不妥,于是顺水推舟指责道,“阿樵,你太放肆了!还有你,靳小姐,不自量力是要吃苦头的。”
“爸说得对!一个无名无份的女人,大过节的登堂入室找正主儿挑衅,也太不自量力了!”高芸芊坐下来,以少奶奶的身份附和道。
“不自量力的另有其人!”纪樵冷冷地瞥向高芸芊,“你口中的‘正主儿’,该不会指的就是你自己!”
高芸芊马上委屈地扁嘴,“阿樵,我们是领过证的合法夫妻,你这样说,叫我情何以堪?”
纪樵深眸一凛,“你我之间的那张结婚证在我眼里毫无分量可言!今天我过来,就是通知你一声,我要离婚。”
“什么?”纪啸天怒火中烧,“混账东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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