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樵终于身体力行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“没有累不死的牛”。
一天两夜,除了吃饭洗澡上厕所,其余时间都是在床单上度过的,因为这样比较节省精力和体力,你懂的。
终于,在十二号凌晨三点多,困倦不堪的纪樵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这一觉十分餮足,不止没做梦,甚至连睡姿都没有改变。
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,其实他只睡了不到四个小时。
随手划拉身旁,没有摸到靳轻颜,纪樵猛然睁开了双眼。
她不在床上!
意识到这一点,纪樵心头一沉,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就跳下床去找人。
结果,翻遍各个房间都没看见她的身影,就连被他扣下来的手机也一并消失掉了。
真真儿是,提上裙子就走人,甚至不愿跟他打声招呼。
纪樵怅怅地回到床上,想感受一下小骗子的余温,不期然却在她的枕头外侧发现了一张纸条和一沓现金。
纸条上工工整整地写了两行字:体力不错,技术太烂。留下嫖资,两不相欠。
纪樵气得鼻子都要歪了,随手数了数钞票,不多不少正好两千块,平均下来一次二百,可见小魔头也是够廉价的。
他拿起手机打给她,系统提示的语音内容说明他已经被拉黑;几乎不抱任何希望地用微信给她发了个愤怒的表情,想不到居然没被拒收。
忖了忖,纪樵撤回表情,打了一句话发过去:好歹伺候了你一天两夜,不跟我道个别就走了,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情无义?
没多久,靳轻颜发来回复。
“活儿那么差,我又不指望有下次,跟你纠缠个什么劲儿啊!咱们已经银货两讫,没什么要紧事儿别跟我联系!”
啧啧,买春嘴脸尽显无遗。
纪樵忍不住咬牙切齿回了句:虽然我感觉被你羞辱了,但还是要诚心诚意地对你说,谢谢惠顾,欢迎再次光临。”
靳轻颜看见“谢谢惠顾”四个字,忍不住微翘唇角,随手设置消息免打扰,然后将手机放好。
坐在她对面的黎冬鼓了鼓腮帮子,寒声说道,“阿晋联系不上你,差点报警!这两天你被纪老二藏哪去了?”
其实差点报警的那个人是他,因为任他疯了一样地找她,却始终无法确定她的行踪。
而阎晋正处于养伤关键期,他连蒙带骗地瞒住了她被纪老二带走这件事。
他还主动提醒阎晋,这几天最好不要给小姑娘打电话,否则,以她的聪明劲儿,极有可能察觉到斯图加特那边出了事。
煎熬着,盼望着,终于,小姑娘回来了。
然,还没等他稍稍松一口气,她眼中的春情和颈上的草莓印瞬间点燃了他的妒火。
可是他能怎么办?
人是纪老二从他的眼皮子底下给劫走的,要怨就只能怨他无能!
活了这么大,黎冬真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窝火。
靳轻颜却若无其事地冲他莞尔浅笑,“抱歉冬哥,让你担心了。晋哥那边,我去解释。”
黎冬懊恼地抓了抓头发,“别跟他提这件事,我瞒住了,他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“谢谢。”靳轻颜说完这两个字,起身回了自己的东厢房。
她知道黎冬愤怒又难过,但她不会也不可能为此而安慰他。
他们只是朋友,从开始到现在,她都坚持着这个立场。
也因此,在男女感情以及男女关系方面,她不需要对他负责。
她也相信,作为情场老手,黎冬比她更明白这个道理。
回到自己房间,靳轻颜进浴室洗澡。
望着一身的青红斑点,她在心里暗暗咒骂魔头,丫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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