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樵是坐在沙发上的,裴谨棠、关卉欣和江森都站在他面前一米远的地方。
听见他的话,江森识趣地转身走开,裴谨棠则上前两步,一屁股坐了下来。
而关卉欣,当即愣在原地,脸上尽是无措的表情。
“卉欣,回答我。”纪樵沉声催促。
“阿樵……”关卉欣咬了咬猩红的嘴唇,“我不知道怎么说……”
纪樵取了支香烟叼在嘴里,“啪嗒”一声用火机点燃,深吸之后再呼出来,把自己的帅脸藏进了烟雾中。
“怎么想的就怎么说,我要听实话。”
关卉欣垂下眼帘盯着脚前的地毯,想了想,回道,“就像黎冬所说,我们从小一块长大,算得上青梅竹马……”
纪樵冷冷地打断,“别人的话我已经听过了,并且不会放在心上。现在我要知道你是怎么想的!”
“我……”关卉欣又咬起了嘴唇,样子扭捏,搞得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样。
“你很清楚,我的耐性极其有限。”纪樵寒声提醒。
关卉欣听出了不悦,立刻抬头看着他,“阿樵,这么多年一直蒙你照顾,我的内心十分感激。但我只把你当成最知心的朋友,真的没有别的想法。所以,你不要听信黎冬的挑拨。”
说完,暗暗松了一口气。
需要多么强的毅力才能编造出这样的弥天大谎,只有她自己知道。
纪樵终于看向她的脸,目不转睛地与她对视。
“你最好永远都不要有别的什么想法。”他的眼神冷得吓人,“一旦你心生他念,你我之间,包括你与纪家,就将恩断义绝。”
关卉欣一听,心脏顿时疼得快要窒息。
但她硬生生地把“为什么”三个字给咽了下去,转而露出温柔的笑容,“嗯,我明白。”
其实她不明白,一点也不明白。
她之所以主动退后,为的就是更好地助跑,然后才能跳得更远。
然,纪樵掷刀子的动作还没有结束。
他又抽了口烟,扬眉说道,“你以后注意点,尽量别接触颜宝儿。有她在,你最好回避。”
关卉欣莞尔一笑,“好,我知道。”
呵呵,十几年的情谊,为了那个嚣张跋扈的女人,她现在连光都见不得了!
纪樵把香烟掐灭在烟缸里,从沙发上站了起来。
“明天你生日,我有事来不了,谨棠会过来给你撑场面。”说完,他抬脚就走。
关卉欣跟在后面想要送一送,裴谨棠把手搭在她肩上,示意她留步。
纪樵一行人离开浣花雅叙,裴谨棠没有开自己的Maserati,而是随二表哥一起上了Maybach。
车子抵达医院,纪樵在诊室里接受缝合手术,裴谨棠和江森在外面走廊里等。
“棠少,二爷好像栽了。”江森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。
裴谨棠却瞬间了然,“自信点,把‘好像’去掉。”
江森耙了耙自己的头发,神情有些无奈。
“其实并非二爷法力不够,而是准小夫人真的很难搞。”
“难搞就对了。不然你以为随便阿猫阿狗都能驾驭你二爷吗?”裴谨棠想了想,“不过,你准二奶奶气性那么大,这次你二爷可能要吃点苦头。”
江森嘴角下拉深深颔首,潜台词:我深以为然。
处理完伤口,一行人上了车,江森转身请示,“二爷,我们回大宅吗?”
纪樵考虑片刻,点点头。
车子匀速疾驰,纪樵拿出手机,打开了微信。
红帽猫还在,他的颜宝儿却已经走了。
“哥,我怎么感觉卉欣的回答有点违心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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