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樵被军定北问得一愣。
相信爱情?
他凝神静气想了十几秒钟,最后笃定地点头,“是的四哥,我相信爱情。”
军定北淡笑,“年近三十才开始相信爱情,就跟老房子着火差不多一个道理,阿樵,你彻底沦.陷了!”
纪樵眯起深眸,抬手胡噜着短短的头发,心想,烧就烧,只要她愿意,都点着了也无所谓。
当然,这种想法不可能对任何人说。
忖了忖,他岔开话题,“四哥,寇家死了个儿子、残了个女儿,居然消消停停地没有闹起来,倒是有些让人意外啊!”
军定北敛起笑意,“寇家越是平静,就越是说明他们正在策划反扑。”
纪樵挑眉,“什么意思?他们还敢卷土重来再害我一次吗?如果真是那样,我保证,月州寇家将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声灭迹。”
他的语气淡淡的,但,眉宇间的阴鸷和狠厉却倾泻而出。
军定北努唇摇头,“以我的判断,短期内寇家不会再出手动你。”
“所以……,动手的会是魏家?”纪樵马上问道。
“嗯。”军定北神色凝重,“魏家和寇家不止是姻亲关系,魏家也是寇家的靠山,而寇家则是魏家的喉舌……”
纪樵扯唇,“就像军家和纪家一样,唇齿相依。”
军定北又“嗯”了一声,“没错。之前寇家动你,也是魏家想给我们军家一个警告。半年前,老爷子想办法撤了魏家老三的位子,魏老头一直怀恨在心。他们动不了军家的人,于是就把你当成了泄愤的目标。”
顿了顿,接着说道,“老爷子特别心疼你,除了吩咐二哥和我协助天叔为你报仇,他还亲自操刀,又砍掉了魏家在国土资源局的那个二把手亲信。”
“军帅日理万机,还要为我的琐事操心……”纪樵很是过意不去。
“咱们两家谁都知道,老爷子在意你,胜过他自己的四个孩子。他常说,两家一共六个孩子,只有你最像他年轻的时候。”军定北压低嗓音,“定东以前不止一次吃你的醋,有一回还想修理你来着!”
纪樵无奈地摇头,“你以为他只是想想罢了?我是真的被修理了好不好?现在屁股上还有个疤呢!”
军定北吃惊地往后仰靠,“怎么从来没有听你们提起过啊?”
“那是因为他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!”纪樵坏坏地笑了,“我左边屁股受伤,他右边屁股受伤,大家彼此彼此,然后一起捂着屁股去小诊所包扎,大概是消毒不彻底,这才落了疤。”
那一年,他十岁,军定东十六。
一个十六岁的半大小伙子跟个十岁的小男孩打个平手,真是挺丢人的,所以军定东从来没有跟别人提起过那场“战斗”。
而纪樵,因为自己并未取得决定性胜利,所以也不屑炫耀什么。
不过打那以后,他们两个的关系改善不少,至少再见面也不会像两只乌眼儿鸡似的掐个不停,倒有点不打不成交的意思。
“阿樵,说归说,闹归闹,你得保护好自己,否则老爷子没法安心。”笑过之后,军定北叮嘱道。
纪樵点头,“放心四哥,我现在去哪都带着保镖。”
军定北进一步提醒,“不只是你,弟妹出门也要派人保护。天叔那边是较为安全的,因为没人敢对他下手。关键是你,还有你身边最亲近的人,一定要格外小心。”
纪樵一听靳轻颜也有可能是被报复的对象,立刻蹙起了浓眉。
“他们还要不要脸了?连个没名没分的女人都不放过吗?”
军定北长叹鼻息,“这才哪到哪,魏家在政界的龌龊手段比这还要恶心一万倍。”
纪樵闻言,脸色顿时冷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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