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一开始,荣榭的态度就很明确,郅野对他来说像是一个独特的人,再怎么样,他总也不会伤害郅野。
花未止正是放心这一点,才会来找他,之后郅野的病还需要他的帮助。
她已经失去太多了,郅野,不能再失去了。
“我来找你,是想知道更多,关于南风未止和北玺中雪的事,以及这百年来你遇到的长生者也好重生轮回者也罢,我都要了解。”
她的眼神坚定无比,纵然稚气未脱,不过一十有二,可这份气势早已不输常人。
她重新坐了下来,颇有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。
荣榭瞥向窗外,这夜色茫茫,看来今晚是别想睡了。
“靳寒川都告诉你了?关于北玺中雪,还有他自己的事。”
花未止点头:“寒川哥的事他都告诉我了,但北玺中雪的出现到底是怎么回事,他是三哥的另一个人格吗?”
荣榭道:“具体来说,并不是,北玺中雪的这份意识是属于郅野前世的记忆,与郅小野这种分裂出来的人格是不一样的。”
“郅小野可以归类为现世中的精神科人格分裂,北玺中雪更像东方劲寒那般,只不过在一定的意义上,来迟了。”
这些她不相信的事,真真切切的发生在她的身边。
甚至,连她自己都有可能是……
那个梦,虽然很乱,可却像是亲身经历过。
他们从晚上聊到早上,她也得知了很多关于荣榭口中前世的事情,北玺中雪和南风未止,还有西凉川南榭东方劲寒等人。
但总觉得他仍旧有几分保留,比如在提起他与心爱的女人南榭重逢的那一世,他一笔带过,没有多说什么。
花未止也没有追问,知道的已经够多了,多问无益。
她或许曾经是南风未止,但现在不是了,郅野也不是什么北玺中雪,就是她的三哥而已。
等一切都尘埃落定,她也希望这些秘密能永远沉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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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周后,她拿到了想要的情报。
濠江赌场……
纸醉金迷,灯红酒绿,濠江赌场内聚集着天南地北的人,摇骰子的声音变得格外动听,出牌的紧张感与心跳的律动相呼应。
觥筹交错,晦暗不明,雪茄烟的味道变得极为普通,盛满香槟的酒杯于灯光下熠熠生辉。
桌台边的人,各有千秋,不乏矜贵之人,不乏看似平平无奇的赌场高手。
花未止走进此处,身后跟随着宫家暗卫,穿着黑色西装,雌雄难辨,但这娇小的身材却格外引人注目。
行径之处,无不有人窃窃私语。
“谁家孩子,跑来这种地方玩?”
有几个认识宫家标志的人,说道:“是岛洲宫家的人。”
“所以那个小孩儿是宫家太子爷宫也?不可能啊,宫也都多大了。”
“应该是宫许。”
花未止目标明确的走向一个桌台,坐在距离桌台不远处的沙发上。
她看向桌台,桌边坐着三个人,其中一个人面露愁容,看来上一把输得很惨。
“胡翔冬,你又输了,这次打算用什么抵?”其中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说道,手指上戴着一枚银色戒指,打扮一点都不花里胡哨,衣冠楚楚,品味还算可以。
花未止抬眸望去,在男人手指上停留了片刻,有种似曾相识之感,另一个男人手指上也有同样的戒指,她想,这大概是某个家族或者组织特别的标志,就像宫家暗卫脖颈上的云图一样。
她没再多想,看向胡翔冬,眸底划过一丝阴沉,今天来这里的目的,就是他。
胡翔冬的手指已经没了两根,头发凌乱胡子拉碴的邋遢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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