办了宴会才能让大家都知道君菀回来了,也是时候考虑找个新的联营对象对家里带来帮助了。
君老太太狠狠的剐了君云一眼,没大局观的东西!
“宴会的事情你们几个当姐姐的多上心一点。”君老太太瞪了她一眼。
君云只能咬牙应下。
包间里,君菀看着摆上来一盘盘精致的菜,拿着筷子的手放了下来。
“怎么了?”肉包看着那些菜,“是你不喜欢吗?”
“不是。”君云看向服务员,“就准备的简单一点吧,越简单越好。”
这餐厅走的就是高端路线,服务员真是第一次听见这种请求,哪儿有人放着做的花儿一样的餐食不吃,说要吃简单的饭菜的?
那来这里干什么?
但顾客就是上帝,服务员小姐姐满脸笑容的离开了。
“你怎么啦?”肉包担心的看着她,“没胃口吗?”
是的,她没胃口。
看见越精致的点心她越没胃口,总会让她想到那天冲进来的难民们撞在侍卫的刀尖上,滚烫的血浆洒满所有菜肴的场景。
当时她八岁,还是众多公主中的一位,昏聩无能的父皇贪图享乐,带着她和几个皇姐说是去体察民情,不过是去皇宫外面找新鲜玩意儿的。
那是她第一次出宫,皇城外,天子脚下难民无数,孩子瘦的只剩下了一把骨头,眼睛都饿的凸出来,看的她心惊肉跳。
摆在她饭桌上的每一道菜肴都精致的不得了,芳香扑鼻,可那天那些难民们冲了进来。
当时场面很混乱,她唯一记得的就是,无数人前仆后继,热血洒在菜肴上,然后被后来冲上来的人,拌着生血一把捞走,塞进了快饿死的孩子们的嘴巴里。
那一天她明白了,自己的父皇是个多么糟糕的帝王。
从那之后数年,她根本尝不出那些食物的味道。
直到后来她成了女帝,带兵亲征时一个圆脸婶子偷偷塞给了她一个干裂的馒头,那是她家孩子病了都舍不得喂给他的细粮,婶子说谢谢她成了赤国的君主。
那一次之后,她尝出了食物的味道,可却依然对精致的菜肴没有胃口。
她还陷在回忆里,肉包已经给了一个非常合理的解释,“是过敏吧?这些都过敏吗?好吧那是不能吃了。”
肉包倒是吃的很香,君菀笑了笑说:“你先吃,我出去透口气。”
来到餐厅外面,君菀刚伸了个懒腰,就听见几个老头老太太的争执声。
“这是将军作战!你没有画出千军万马的感觉,果然女人就是不行。”
“糟老头子懂什么?像你那么粗狂的一通泼墨你以为所有人都欣赏?醒醒吧!”
“话说你们几个还不进去吗?宴家那个等了我们很久了,说是前面刚谈了个合作,那家伙被收拾的很惨现在还带着儿子在道歉呢,老头子我不想看你们在这儿画画,就想去看热闹。”
三个人你说你的,我说我的,而他们面前则放着一个画架,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正在作画,被他们说的烦了,将画纸一丢转身开骂。
“半截埋进土里的人了还都这么啰嗦,走走走,去见宴家小子,让你们给烦的我一点灵感都没了。”
他们拌着嘴从君菀身边经过,外面稻田旁还放着几张没用的纸和剩下的颜料。
君菀推着轮椅过去,“是这个世界的画?”
“画倒是差不多。”
君菀捡起了旁边一张空白的纸张,重新摆好提起笔。
除了一声武艺之外,她最擅长也最令她骄傲的,可能就是画功了。
武艺……君菀狠狠的捏了捏笔,太心痛了,她的轻功和内力就这么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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