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怎么样?
而此时,也不知是不是帅毛的伤口恶化,更显狰狞的缘故,她居然有些眼热,心酸。
值班医生感受到她的手在颤,从伤口上抬起视线,见她眼眶泛红,便安慰着,“没事,姑娘,打了麻药了,他不会很疼!”
李安也抬眸,跟医生对视,眼眶的水花快速积攒,点点头,“....嗯.”
值班医生见她将眼泪快速蹭在肩膀的大衣上,一声不吭,心想这也是个倔强的姑娘,因此,二话不说,动作加快。
直到给帅毛输上液,医生才松了一口气,“你看着输液,换药了按铃就行,只要体内的烧控制住了,就没啥事儿,不用担心。”
“好!”
医生离去,病房内只剩下了李安跟帅毛儿。
而此时,帅毛儿已经合着眼睛沉睡。
他的脸颊依旧滚烫,红的不正常,眉头紧锁,睡的不安稳。
李安抬头看了看正在滴的液体,从自己的包中翻出一包湿纸巾。
他的手上还有血迹,李安去厕所把湿纸巾沾上水,回来给毛儿擦拭。
索性他睡着了也看不见,所以李安也不像往常一样在乎男女之别,细心且温柔的给他擦着脸,擦着手,擦去污垢。
做完这些,她就坐在了床边,一眨不眨的看着。
还记得当年她刚调入刑警队时,跟毛儿的第一面。
她这个人不善言辞,也不会喜怒形于色。可是当初调入刑警队时,却异常兴奋,高兴劲儿全都呈现在脸上了。
小时候爸爸不辞而别,抛弃了她和妈妈,所以她从小的志向就是当警察,保护她和妈妈不受伤害。
毕业后考入警局,当了两年片警,调入刑警队的申请被批了,一切顺顺利利。
那天拿到申请表她异常兴奋,抱着资料走在走廊上,仰着下巴就差踢正步了,浑身透露着骄傲与自豪。
一楼有几个警员年龄特别小,好多警员大姐都喜欢开玩笑叫他们小朋友。
李安从来没叫过,一是跟他们不熟,而是她本性沉默,也不好意思。
可那天,不知道是哪个兴奋点儿出了错,在楼梯上遇见一个高高大大,右耳朵上带着耳钉的男孩儿走在前面挡着道,她居然出声道,“小朋友,让一让!”
虽然她年龄不大,可心思成熟,再加上男孩儿穿着名牌球鞋,潮服背影以及带着耳钉的耳朵,所以,李安就单方面的以为走在自己前面的男孩儿年龄肯定没有她大。
谁知道,他一转头,勾唇嘲讽一句,“小朋友?我他妈都快25了,还小朋友?”
李安永远记得他回头的那一瞬间,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痞帅痞帅的脸,两条浓密弯眉,一双清澈带浅咖啡色的眸子,鼻梁高挺,红唇薄厚适中,五官俊朗帅气,给人一种放肆不羁的感觉。
此时坐在病房的李安,看着帅毛的五官,唇角止不住的向上勾,想到自己当时的意气风发和漏能叫错后的尴尬而无地自容!
李安倾身,凑近病床,看向病床上人的右耳。
他的耳洞明显,但是闪亮的耳钉早已不见了。
何时去掉的呢?她一直都没注意过!
液体换了一瓶,帅毛翻了两次身。
李安怕他碰到受伤的手臂,在他翻身时急忙起身,托住他的右手臂,让他尽量保持平衡。
可帅毛显然在睡梦中很不自在,逃离李安的手,用受伤的右手挠脸,挠脖子。
“别动,”李安喝止。
闭着眼睛的毛儿听不见,他继续挠。
“你别再动了。”
李安握住他的手腕。
帅毛儿再次挣扎她的手,闭着眼睛嘟囔一句,“痒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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