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短两米的距离,却隔着天堂跟地狱之间的高度。
当胡茗无声吞咽第二口口水的时候,楚啸威捏着烟的手指在桌面的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,突然问,“胡泰和不是你亲爹这件事,你是从初中听说的?”
“呵.......”
胡茗下意识嘲讽的笑一下,笑容僵硬,接着瞬间尽散,将投在楚啸威脸上的目光转移到胡茗身上,接着又将嘲讽的笑再次挂在回到脸上。
胡茗那种奇怪的笑容很短暂,可以说转瞬即逝。
之后,他便恢复正常,对楚啸威说,“你在说什么笑话?是不是我亲爹,可以验验DNA啊?你们不是最会这一手了吗?”
楚啸威的眼神始终没有转移,默默的将他所有的形态记录在脑子里。
也在脑海里快速的盘旋着整个案件的逻辑。
他将口中的烟雾吐出,接着说,“听清楚我的话,我是说‘你听说’,并不是说事实!”
胡茗侧头,身体再次往后仰,不耐的问,“楚警官,你如果有时间,不如多去寻找证据,在这凭空猜想一些有的没的,有什么意义?”
“那什么有意义?”楚啸威状态依旧四平八稳的反问道,“早几年,你不也一直寻找事实,这还不算有意义?”
这让胡茗瞳孔极缩,有些没有想到,“你.....”
“我怎么知道的是吗?”楚啸威已经淡淡的打断他,对于他的惊讶却并不惊讶,直接了当的告诉他,“张彤告诉我的......”
“他.....”胡茗有一瞬间的惊讶,不过几乎是马上,便依靠强大的心理再次镇定。
看疯子一样看着楚啸威,再四处看看审讯室的墙头,问,“你们的摄像头开了吗?你是鬼上身了?还是在这儿编故事想屈打成招?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.......”
楚啸威依旧像泰山一样稳稳的坐着,看着胡茗,不慌不忙的告诉他,“我会让你输的心服口服。”
胡茗眼神再次转向了大胡,说,“是吗?求之不得.......”
楚啸威眼神看向旁边的大胡,眼神示意。
于是大胡自觉地对胡茗说,“你爹胡泰和本名姓何,并非京都人,老家秦川...........哦不对,不能说是老家,是他曾经待过的最长的一个地方是在秦川。他曾经换过很多名字,在秦川时使用的名字叫何惠源.......”
胡茗微微皱眉,右手摸着左手上的纱布,不耐烦的打断他,“我的事关我爸什么事儿?”
楚啸威抽着烟,再次淡说,“你不是很沉得住气?听下去......”
接着再次递给大胡一个眼神,大胡继续说,“这件事情你应该是在初中的时候就听说了。那时候你爹你妈吵架,你妈离家出走了家里只有你们父子俩,你趁你爹喝醉酒后套出来的!”
胡茗再次冷哼,眼神转移到侧面的窗户上,看了一眼后,再次转过去,看着面前的两个警官,不屑的说,“我根本不知道你们说什么!”
这时,楚啸威身体突然前驱,白雾渐散于嘴唇间,更加突然的问一句,“你爹后脑的伤疤,是你给敲得?”
胡茗身形未动,可瞳孔极缩。
一闪之后,再次跟没事人一样,勾着唇反问,“楚警官,你们说的这些,都有证据吗?”
“要证据?并不难!”楚啸威下巴示意,大胡便把一直在一旁放着的笔记本电脑打开,播放了一段视频监控。
监控内容里面的地点儿正是这间审讯室,而被审讯的人却不是胡茗,是他那个像极了老实本分的庄稼汉子的老爹胡泰和。
大胡点击播放,胡茗的视线阴冷且充满疑惑的移到了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上,观看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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