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声地给她道歉,说都是自己的错他不是这个意思。
“妈,妈,我错了,我吃还不行吗?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,你原谅我好不好?”
‘张茹芬’并不回答,反而朝着墙壁上撞击的力度更大了,头骨磕在坚硬的水泥墙壁上,发出了砰砰砰的巨响来,任凭谁站在这里,都是会毫不怀疑地认为她是要将自己给生生地撞死了过去。
不管戚妄怎么求饶,她始终不说话,就这么一个劲儿地用头撞墙,最后逼得戚妄没有办法,跪在地上开始给‘张茹芬’砰砰砰地疯狂磕头。
“妈,我错,都是我的错,你别这样,我给你认错,认错还不行吗?”
他的头重重地磕在地砖上,一下又一下,直到把自己磕得头破血流,鲜血流的满脸都是,‘张茹芬’方才停下了撞墙的动作,她没有看地上跪着的戚妄,而像是个幽魂儿似的,一路飘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。
在房门关闭起来的那一刻,被困在戚妄体内的张茹芬终于获得了身体的控制权。
刚刚为了向‘张茹芬’求饶,戚妄磕头的力度大得惊人,此时的张茹芬只觉得整个人都头昏脑涨的,封在大脑里面的脑浆似乎都开始晃荡了起来。
她呆呆地抬起头来,抹了一把额头,看着儿自己满手的鲜血时,张茹芬的身体突然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。
张茹芬从来都没有从另外一个角度审视过自己的行为,她所有的疯狂举动都是为了逼迫戚妄听话,无论是自残,还是自杀,她都是为了让戚妄向自己低头。
张茹芬觉得戚妄的性命是她给的,是她一手把他给养大的,他所有的一切都是该属于他的,所以只要他胆敢反抗,张茹芬都会想尽一切办法地折腾他。
张茹芬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,她觉得自己做这一切并没有任何的错误,每次看到戚妄向她磕头认错,一直把头磕得头破血流的时候,她才会消停,然后就会像是刚刚的那个她做的一样,就跟没看见满头满脸是血的儿子一样,回到房间里面去,然后让儿子一个人好好反省。
张茹芬觉得,养孩子就跟训狗一样,只要把他折腾服了,折腾怕了,孩子也就会乖乖听话了。
她又没有打骂他,是他自己知道错了,是他自己向她磕头认错的,这一切都是他自己愿意的,跟她没有任何关系。
过去的张茹芬一直都是这么坚定地认为的,直到现在,她进入了自己儿子的身体,共享了他的视野和感情,她才发现,原来哪怕一个人不打不骂你,也能把人生生地给折腾疯了。
她呆呆地在地上坐了很长时间,然后方才慢慢地起身,踉跄地朝着房间里走了过去。
戚妄清理包扎伤口的动作很娴熟,显然他已经这么做过无数次了,他将自己的伤口处理好,洗去满脸的鲜血,然后出了房间,去厨房拿上装在饭盒里的猪肝炒饭,之后迈着僵硬的步伐走到了在‘张茹芬’的房间门口。
“妈,我走了。”
屋内的人没有回应,安静的仿佛里面没有人一般,戚妄在她的房门口定定地站了一会儿,方才转身离开了家门。
张茹芬被困在戚妄的身体里面,除了很偶尔的情况下她能使用这具身体外,大部分的时间,她就只能保持清醒的意识,像是个傀儡似的被这具身体的主人带着四处行动。
直到现在张茹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,可是眼下的这一切却让张茹芬的心中生出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,她很害怕,也很恐慌,但是她自己不知道自己害怕的到底是那个疯狂的自己,还是这个要被自己逼疯了的孩子。
戚妄想死。
走路上班的过程之中,他在思考着各种各样的死法,看到机动车道的汽车时,他幻想着被汽车撞死;走过高楼大厦的时候,他幻想着被高空坠物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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