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明明是为母亲来找她算账的,只要她当众承认自己错了,向自己许诺会对母亲磕头道歉,自己就会原谅她,自己的计划也成了。
一个嫡女目中无人,一个借宿女孝思不匮。外人自然会知道,应该要赏识谁的。可为什么现在却成了这番?
她明明布置好的?却因为魏一……
“我知道了,我就是掉进了你的圈套里!”
忽的,众人见着袁紫霜双眼一亮,指着魏一,不停念着。
“你故意羞辱我母亲,让人散布我母亲被你羞辱的事情,好让我听到。我受不住我母亲难受,便来找你理论,于是你就趁机把我拉入你的圈套里。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借着污蔑我母亲,又让我出丑!”
“不是你这姑娘怎么从头到尾都这么讲话?”
令狐流云抓着自己的头发,脖子左歪右歪。
“要不是你突然把我们拉住,又突然大吼大叫的嚷嚷,我们这么多人会停在这里,看你讲故事吗?怎么从你嘴巴里说出来,变成魏一设计让你这么做了?”
“对呀,就是。”
徐双音也忍不住掺了一句。
“不是你非要给你母亲讨回公道?不是你非要提及你母亲的事吗?不是你非要让魏一说你母亲做了什么?怎么现在成了人家陷害你的?自己做了什么都能栽到别人的身上去,怎么这个世界上会有你这种人?”
袁紫霜完全不管这些人怎么说,一字一句完全控诉着魏一对自己的算计。在她看来,她的计划失败,只能是魏一也对自己实施了算计。
正想着,余光中,那人过来了,径直拉她的手,将她袖子拉下,露出白皙的手臂。上面,一刀旧伤疤历历在目。虽然不狰狞,却也显眼。
“这是那一年春节,你躲开所有仆人丫环,自己一个人非要跑到湖面上去玩,结果冰层被你砸裂,你掉进去差点淹死时,被残冰给划伤的。”
“奴才们把你救上来以后,你是怎么说的?说我们这些大姐姐大哥哥,合伙欺负你一个,把你给丢下去。你应该忘记了?忘记了就说没有吗?就说我污蔑你吗?你哪次不是这么说?”
话落,魏一正要撒开她的手,她却猛地一用力,甩开魏一的手。
抓住疤痕,眼泪夺眶而出,道尽她的心酸。
“我当年才那么小,你们这么多人欺负我一个,就冲着我跟母亲孤儿寡母没有靠山没有父亲。你们因为好玩,就把当时那么小的我,给丢到冰面上去。”
“这么些年来,从来没有听到过你们的歉意,我也一直不敢奢望,一直要求自己原谅你们,不跟你们计较。可你今天为什么还要揭开我的伤疤?非要让我丢脸致死你才满意吗!”
袁紫霜哽咽着朝魏一吼道。
泪水挂满了她那张小脸,红肿的眼眶,隐忍不哭的小模样,实在是令人心疼。
霎时间,真真假假,谁人都分不出。
人群中,一姑娘忍不住掏出自己的帕子,给袁紫霜递了过去。她动作缓慢的接过去,不可置信的看了会那姑娘。
那姑娘只道她是怯懦,便投了一个温柔的眼神给她。
接过帕子,袁紫霜低头擦去泪痕,袖子正好掩住嘴角,一抹不屑悄然勾起,又悄然消失。再次抬起头,还是那楚楚可怜的出水芙蓉。
“六年前的过新年,我们家是来了丞相、太傅、尚卿、巡抚……”
魏一淡淡的念念有词,一会功夫,竟是念出了将近二十个官员职称。这其中不乏当朝在官的;不乏远在战场的;更是不乏名门贵族。
“他们家的孩子,嫡系,庶系,都来过。我们一群孩子当时正围坐在炉子前面烤火的时候,突然大人那边派了奴才过来找我们,说我们在两盏茶之前,把袁紫霜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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