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若考虑得周到,老人和孩子各个方面所需要的东西差不多都买了,拜托张克成去看王育才的时候,把它们都带过去。
张克成有自己的想法,单单就拿了一套学习用品,至于其他的东西,日后慢慢送去。
免得一下子送得过多,虽是好意,但或多或少会给对方心理压力。
当然了,如果是那种贪得无厌的人也就忽视罢了。
张克成下班后开车直接去小学,他把车特意停靠在离校门口最远,但也不至于不容易被发现的位置。
车窗被打开了一半,张克成松开安全带,靠在座位上,斜视窗外,目送背着书包的孩子们沿着街道渐行渐远。
他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,校门口十米之内的路两边停放的一只手就可以数出来,步行的学生和家长也变得零零星星。
王育才那黑黑瘦瘦的小个头迟迟没有出现。
张克成看了眼腕表,感觉不对劲,下车去学校找孩子。
谁知道,人刚刚走到校门口,张克成就看见王育才拎着书包一根带子,拖在地上走,跟着小老头似得,慢慢吞吞。
“赶紧把书包背好!”
王育才是万万没有想到会在学校看见张克成,他敬畏他,哪怕一千个一万个不乐意,但还是照做,调整书包两边的带子长度,老老实实背好。
“跟我走,我送你回家。”
简单几个字,已经有了一定的威慑力,王育才二话没说,耷拉脑袋跟在他身后。
路上车不多,张克成一面开车,一面轻声问王育才最近在学校感觉怎么样?
问得很宽泛,就算是王育才胡说八道一通,张克成也不会责怪他。
事实上,王育才把书包当做枕头,脑袋三十度五偏向窗外,看似在瞧外面的一景一物,其实眼神空洞,什么都没有看见,也佯装成什么都没有听到。
张克成看出来,但他也没有明说,回太阳鸟小区的路上,二人基本无话。
这时候姚金还没有等到孙子,想要出门找找,奈何身体不行,到现在只能够缓慢起身,扶着东西下床走三两步,也就仅此而已。
因为太着急,姚金尿床了,屁股底下的床单一片湿润,气味很浓,很久才散去。
大概六点半。
姚金费力行走,种种不便,摔了一跤,好在靠近沙发,她扶住了,人没有事。
她急哭了,嘴上念念有词,希望王家老祖宗能够保佑孩子平安回家。
开门声是她最期望听到的动静。
以至于当王育才开门进来,姚金眼泪汪汪哇一声哭出来,一口一声:乖乖哟,快过来。
张克成放下手里的学习用品大礼包,赶紧去帮忙扶姚金回房间,待他拂过床单发现它是湿的,心里已经知道是因为什么。
“育才,你扶着你奶奶先出去。”
张克成把窗户完全打开,翻开衣柜寻找床单,然后把床铺得整整齐齐,末了,才开门扶姚金到床上休息。
当着孩子的面,姚金望着张克成,低头再看看换新的床单,挺不好意思的。
“克成啊,多谢你。”
“不客气,一点小事而已。这孩子心里有事,您也不要问得太多,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跟您说的。”
王育才不明白张克成为什么能够猜到自己的小心思,他从鼻孔里面哼了几声,扭头离开。
之后,姚金问张克成,她儿子也没有罪,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出狱。
她还说,育才这孩子越来越大了,她这个要死不死的老婆子管不了。孩子要是走上了歪路,该如何是好啊!
老人家跟正常时说话的语速,还有思维逻辑,前后还是有区别。
张克成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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