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人,越靠近死亡。
兴许越有坦然的心境。
作准备的这两天,所有人都是快乐的,不管是村民,还是秦天星他们。
大家其乐融融的一起吃饭,一起聊天,宋得跟宋离帮村民们喂完猪跟鸡鸭以后,从村民们的家中带来了酒和老腊肉。
入夜,院子里升起火堆,火堆里烤着红薯,火上煮着肉,宽婶她们从厨房端出油酥的花生。
大家里里外外的围了几层,坐在一起,聊天喝酒。
每个人都讲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糗事,从小到大,点点滴滴。
当听到宽婶说她小时候最怕鹅,小时候被鹅追了一路时,大家发出了笑声,深有感触,皆说这村子里几大恶里面,除了狗,就是鹅。
秦天星跟着他们一起笑,仰头望向天上的星星,宋离看向了她。
宋得跟房虞偷偷摸摸的打情骂俏,像是私底下在交往。
人生,如果只这一瞬。
那便是最美好的永恒。
可是,世间并无永恒,什么都有转变,日升月落,花谢花开。
秦天星记得师傅跟她说过,通晓星相命理的人,就好比手中握着一切的转变,在转变中左右改变。
简单的说,就是让既定衍生出其它的可能。
而她将要做的即是改变凶杀戾狠的太极阴阳鱼,如若做不到医治,那就只能杀,以杀止杀,破坏整个太极阴阳风水。
想到即将要去做的事,秦天星没忘师傅的叮咛。
他曾说,改变世事,是慈悲,也是造孽。
一念是神,一念是鬼。
所以,宋离在河边问她的那个问题,她不是没有担忧,救了凤冠村的人,会害死更多的人吗?
她怕问自己,却一定要去面对。
两天时间。
快得不用白驹过隙。
宋得把写好的遗书交给了宽婶,他问宋离要不要加几句,宋离笑着说他,想也知道他把什么都写得很清楚,如果自己再写什么,就是多此一举。
房虞也是下定了决心,虽说嘴里一直在抱怨,骂着家里的老头子一定不是她的亲爷爷。
天刚黑,村长他们为秦天星几人送行,他们四个背对着一百三十多口人离开,画面堪得上风萧萧兮。
除了秦天星以外,他们三个都背着重重的背包。
来到河边,宋得想从桥上过去取佘兴国运来的坟头泥,被秦天星制止。
“这座桥,我们过不去。”
“为什么?”宋得扭头看向秦天星。“我没发现半个鬼影子。”
秦天星认真的看着面前这座石搭的小桥,她从未来过这里,但是,她昨晚听宽婶他们提起过,桥下悬了一根骗水鬼的槐木,天长地久,只怕已经有了造化,人从上面走过去,哪怕天不知地不知,西村的鬼魂一定知!
这是其中一个理由,还有一个理由是,出发前,她替宋得算过,他十二个时辰以内忌木,碰木则伤。
当她把这些说给他们听,宋得傻眼了。
“那我的桃木剑不是白背了?”
“没白背啊,给我!”
房虞高兴的拉开了宋得的背包,从中取出桃木剑,进行了一翻找寻,并将他背包中所有带木,与木有关的全部取出,塞进了自己的背包。
做完这件事,房虞笑看向秦天星。
“我呢?我有没有什么要忌讳的?”
“没有。”秦天星摇头,想了想,还是决定告诉她。“但今天晚上,你会面临一个艰难的选择。”
房虞听了,轻轻点头。
宋得见宋离不问,替宋离开口。
“那我哥呢?”
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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