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晚。”
秦天星已经没有多的时间。
听了她的话,宋得跟房虞看向宋离。
“时间太紧,我跟她还差点东西,得去趟乡镇。”
宋离点头,让他们快去快回。
他们离开后,秦天星走出房门才知道,宋离把一切安排得够妥当,村子里的人,没有一个离开过她家一步,在她醒之前,宋离已经让宋得他们跑遍全村,取来了衣服被子以及菜跟米。
这时,宽婶她们几个妇女正挤在秦天星家窄小的厨房里给全村的人做饭。
村长坐在院子里,吧嗒吧嗒的抽着自己卷的叶子烟,见秦天星出来,松开了稀疏的白眉。
“你没事吧?女娃子。”
秦天星知道他是挂念她腹部流血的事,虽是她此时仍有些痛,但还需宽慰他。
“没事,只是昨天不小心摔了一跤,磨破点皮。”
村长看着她,好像不信。
“磨破皮,能流这么多血?你莫骗我这个老头子。”
听到他这么说,宋离紧皱了眉头,他比秦天星更清楚她的伤势。
但此事与目前的形势而言,真的不打紧。
在等待期间,不少村子里的叔伯长辈都来询问了算命的结果,他们问,也就是问个希望罢了,比如,他们命中是否有子?是男是女?
秦天星一一回答。
宋离不想她太累,才帮她推脱了些。
夜晚七点,天开始渐黑。
宋得跟房虞从镇上回来,拉回了一个小货车的殡葬用品,村民们无不恐慌,跟他们解释了是给西村用,他们才稍微安定。
光把这些东西搬到河边,就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。
纸人,花圈,纸房子,这些给死人用的东西,在横贯东西两村的河边排成了一条长线。
宋得在附近的村民家中,搬来了一张桌子,搭成了法台,三香两烛供奉在案。
“焚香通地府,明烛开幽冥,卯兔年生,卯兔年死,姓佘,名兴国,男,渝城凤冠村人士,速速前来,有话直言,有冤喊冤,令!”
随着重重的一声令,宋得指间黄符无火而燃,脱落手间,化为灰烬。
与此同时,法台上的烛火跳动的节奏让人不安。
秦天星不知他们是看到了什么,宋离跟房虞一左一右的紧贴着她,深锁眉间。
在她看来,宋得是在喃喃自语。
“纵然他们有错,冷眼旁观,但你死了这么多年,难道还不明白,就算他们接纳了你们,有些事情也无法改变。”
“你说的我都明白,可是,事到如今,害死了他们,也不过是多拖一些人跟你们一样,死后无法投胎。”
看样子,宋得是跟西村最后死去的佘兴国在谈,在宋得谈不下去的时候,他看了秦天星一眼,然后,再看向河的对岸。
“我不能帮你,但不代表别人不可以。”
宋离这时低头看秦天星,说得轻声。
“西村的所有人死后都被困在了阴阳风水局,入不了地府,不得轮回解脱,佘兴国问,难道这就是他们的命?他问,同是凤冠村的人,为什么他们命该如何?为什么东村的人能逃出生天?他说,这不公平。”
命……
秦天星把头垂低。
如果能看到佘兴国,说不定,她能给他答案。
可惜,她什么也看不见。
可若是就此拒绝,一定会让他愤怨滔天,他一定会让宽婶他们死。
就在这时,刮来一阵风,看风势,是要把河边的祭品掀翻,房虞赶紧的跑了过去,将快要被吹走的几个祭品迅速点燃。
秦天星知道,佘兴国一定是不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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