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阿笠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,似是生怕说错了一句话惹得安思郁不快,安思郁便知从他口中大概是问不出什么来了。便由他起身回去。阿笠如蒙大赦,几乎是跳着就离开了,独留安思郁一人坐在石凳上,阵阵发呆……
她知他有心仪之人,也从邹祖荫口中印证他对那人必定情深意重,即便她不愿去想去猜,那个人,与他的那段过往,还是切切实实的存在!
心仿佛碎成偏偏飘羽,一片一片,从安思郁喉咙处抛洒,慢慢坠入心底。安思郁虽心知,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,言子期有心上人也是一件最正常不过的事情,不管是过去、现在还是将来,但她心中仍是一阵一阵的发堵,酸楚感阵阵泛入,闷闷的有些难受……
正发呆时,似闻嘈杂脚步声传来,安思郁定睛,只见多名侍卫列队行走,似在护持后方之人。不远处,并肩而行的两个身影缓缓向这边行来,高些的那个,是言子期。
与言子期并行的是一名女子,虽未着华服,仅素色简衫,气质却雍容不凡。她样貌极美,杏眼柳眉,仙姿玉容,身材高挑苗条,举止典雅高贵,这必然就是长公主了。安思郁呆呆的望着两人并行交谈之姿,一样的气质超群,一样的贵气逼人,竟是别样的般配,说是神仙眷侣,也不为过!
言子期的脸中,仍是带着上午时分落入她眼中的那抹笑意,深情且温柔。看着他身边璧人似的长公主,安思郁不由低头看了眼自己:身材瘦小,粗布衣衫,为扮男妆未施粉黛,粗粗挽了一个男子的发髻,站在言子期的身旁,往往更像一个不起眼的小孩子,怎么都无法如那位神仙似的长公主一般,与言子期如此相配。
安思郁的心瞬间坠入冰点,沮丧至极,难过的只想掉眼泪……
她不愿承认,她很嫉妒此刻与言子期并肩而行的长公主,很嫉妒那个让言子期笑的那么深邃走心的长公主;她不愿面对看到长公主时自己无所遁形的自卑,她不愿承认……
不愿承认,她自始至终,都没有走进过言子期的心里。
一切的不愿,此刻向她不断逼近,她有些难过的无力……
恍惚间,两人即将走向她的方向,安思郁避无可避,只得转身欲逃,谁料大约是心事重重之故,脚下不稳,不慎被路面凸出的鹅卵石绊了一跤,险些跌倒在地。她忙闪入一侧竹林,但弄出的声响,足矣让邻近的二人听得一清二楚!
言子期听闻有异声,面色瞬间冷峻,换上警惕之色。霎时长剑出鞘,厉声问道:;什么人?
四周侍卫闻声赶来,将小竹林层层包围,言子期提剑逼近,道:;出来!
似觉剑尖抵上一人之喉,竹林中人缓缓走出,待看清来人,言子期略一惊诧,面色也同时一松,;怎么是你?
藏是藏不住,干脆就出来面对,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起来……安思郁努力平复下自己有些混乱的情绪,牵了牵自己早已下垂的嘴角,语气故作轻松笑道:;对不起对不起,屋里闷,我出来透透气,不小心迷路了……
言子期忙撤剑问道:;有没有伤到你?
安思郁摇了摇头,道:;没有。
仿佛做了坏事后被抓住的心虚,安思郁感觉面上滚烫,想来脸色大约也同熟透的苹果无异。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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