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伤情报告,还有录音证据。
小孩指着放出来的声音说:“这就是我爸爸。”
接待警员把录音听了一遍又一遍,他只是个接待,得记下具体情节往上报,小孩看见他这幅样子,皱起眉头:“证据不够是么?那我回去找个机会录一段视频好了,这样可以么?”
郦皓在这时候走过去。
他穿了制服,小警员一下就看出他的级别,立马站起身。
郦皓说:“这事不用往上呈,交给我,我都听到了。”
郦皓被警员带进去,把小孩交给郦穆河看。那会是一月份,临近过年,气温极低,一件薄薄的卫衣,小孩脸都冻紫了,嘴唇惨白惨白的。
郦穆河把身上的羽绒服脱下来给他穿,刚刚一直冷着脸的小孩愣了一下,接着抬起脸,对他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,说:“谢谢哥哥。”
这态度变化得有点大,郦穆河记下了。
等领回家住了几年,郦穆河问过江知火这个问题。
江知火搓了下鼻子,不好意思讲。
郦穆河从油锅里捞出刚炸好的酥肉,放在一旁的盘子里凉:“你必须讲,不讲这事我不和你过去。”
江知火纠结半天,酥肉味太香,想伸筷子去夹,被郦穆河拦了好几回,只能看不能吃的感觉特难受,只好讲出来,他说:“那时候我冷嘛,你给我衣服我不可能不穿,但谁知道你会不会拿走,如果态度软一点,卖个萌什么,你就不好意思再把衣服拿回去。”
郦穆河听了理由笑江知火心机男孩。
但他也知道,这份小心机就是因为他亲爸待他不好,苦出来的。
所以郦穆河把他当亲弟弟宠,小火也把他当成亲哥哥。
江知火不爱学习,年纪还不算大就出去兼职,拿到兼职的第一份工资,全部用来给郦哥买礼物,有什么事,大事小事,就连看到街上新开了一家糖果店,都要买来第一颗糖送给他这个哥哥。
不过也只是亲哥哥了。
江知火分化成Alpha那天郦穆河也在。
Alpha的分化过程很痛苦,会迎来三天左右的易感期,要么在医院里找间病房扛,要么把自己关在家里扛。
那时候郦穆河只能在门外。
他什么忙也帮不上,他甚至闻不到小火的信息素,只能隔着一扇门听他痛苦的嘶吼。
昏睡过去的时候他也进去过,江知火手上死死抓着肩膀,那时候他才看到江知火肩上的纹身,不知道什么时候背着他纹的,半片贝壳。
去上大学前,郦穆河曾问过江知火,他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。
那时候也是这么蓝的天,他们俩坐在一片大草地上,身后有一条很长的白色栏杆。
江知火可能是放了一点出来,郦穆河闻不到。
他在手上闻了下,又闻了下,报告单上说是酒味,但他自己形容不出来,“当局者迷”,改天找个其他人问问再告诉他。
说话时江知火没想太多,郦哥问什么,他就答什么,闲聊么。但郦穆河会想,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成为能闻到信息素的“其他人”。
想了很多,郦穆河不愿意再想了,抬起手刹踩下油门,车轮往前跑时卷起灰尘和两片落叶。
江知火倒了两杯水,一杯给颜慕,一杯自己抖着手喝下去。
颜慕是第一次来这里。
上次只是送到楼下,没上来过。
很破的一个小房间,房租不贵,连颜慕那的一半都没到,被打扮得干净好看,床铺整整齐齐,旁边铺了块兽皮色的地毯,有一张矮茶几,摆了电脑,还有几本摊开的练习题。
江知火喝完水,把被子倒扣在桌面上,深呼吸了好几回。
长生殖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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