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举动怪异,令我十分的纳闷。我走到他烧纸的地方,低头仔细的观察,瓦盆里的纸钱尚未燃尽,还冒着丝丝缕缕的青烟,地上那几个酒盅,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,血已经渗进了泥土之中,提着鼻子闻闻,隐隐约约的散发出血腥的味道。</p>
我起身四外的张望,没再见到什么异样。转身离开了这处宅院,心事重重的继续往前走。自从上次因为丁桂兰的事,跟我爹闹了个半红脸之后,总感觉刘耀宗好似变了个样子,就连我最熟悉的桂兰姨,也跟以前有些不同。但究竟是哪里不一样,我一时半会的还说不清。</p>
犹犹豫豫的功夫,来到了李文利的家。门前停了一辆卡车,几个人正在忙前忙后的从车上往下卸水泥。很显然,这是准备要重新盖房子。毕竟这间简易房只是为了不耽误李文学的婚期,早晚是要拆掉重建的。</p>
几个就近的村民也来帮忙,一边干活一边跟李文利说话。都说李文利真是深藏不露,遭了一场火灾,家产烧光了一半,还能有钱买这么多的水泥。平时那么低调,可真是看不出来。</p>
见我来了,李文利在裤子上蹭了蹭手,招呼我进屋。我没心思多打扰,便简单了说明了情况,当然,提到黄海静的时候,我只是说她是前阵子陈玉莲给我介绍的对象。</p>
李文利颇为惊讶,不过很快便换作一副恭维的表情,说已经听过了陈玉莲给我介绍了个对象,人长的俊俏,但没想到也跟我一样,是个高人,看来真是天生一对的绝配,还说等她嫁过来,我们夫唱妇随,庇佑一方,刘家镇可就有福了。</p>
我笑着,客气的应承了几句,人家在干活,我不方便多打扰,便离开,去了村部。</p>
这阵子我爹一直住在村部,他的手掌已经好了很多。老李被齐大海带走了,据说送到县城去了。所以村里的治安小分队的责任,就放在了一个叫王革命的人的身上。</p>
王革命也就三十出头,为人老实厚道,无论那一点都算不上出色,我爹可能看上的,就是他的少言寡语做事认真踏实。</p>
他们俩的面前摆着一大堆本子,我爹戴上了花镜,两人正低着头,十分认真的整理什么。</p>
见我来了,只是抬头看看,也没说话。我凑了过去,这才发现,那些本子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我们村子里的人名,后面是出生的日期。</p>
问了我爹,才知道,村子里的户籍册子被烧毁,但不能就这么下去,他们到了乡里,调出了原来的档案,这才安排多上了几天学的王革命,重新抄写一份,留在村子里。</p>
我心中大喜,没想到这东西在乡里还有存档。这当然是大好事,更方便找出十月初八生日的人。</p>
于是我把我爹喊道一边,跟他说了我的想法,我爹摇了摇头,压低声音说,</p>
“这都快炒完了,到现在一个都没发现,你……你的生日是十月初七……”</p>
我点了点头,我相信一定有,要么是记录的错误,要么是有人故意隐瞒,比如我,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。村里多少年来,都对十月初八出生的有所忌惮,所以隐瞒真相的,肯定不止我一个。看来这事,不是一时半刻能解决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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