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音音环顾四周,只有风吹树叶簌簌声。
“谁啊?”卢音音努力睁大眼睛去看那团黑乎乎的物体。
“嗯……”,走近了仿佛听到了若有若无的呻吟声,原来是个人。
“喂?你谁啊?”卢音音弯下腰辨认,抬脚轻轻的踢踢那人。
那人俯卧在地上,看不到面部,穿着一身深色衣裳,浑身似乎还在淌着水。
卢音音吸吸鼻子,一股浓烈的铁锈味,这是要血尽而亡了吗?
她张望着,犹豫要不要去叫人来。
“卢……音……音……”,那人却是叫出了她的名字。
“咦?竟认识我?”卢音音有些惊讶。
她蹲下身子把人翻过来,赫然是程宜修。
“喂,你这是怎么了?”卢音音拍拍他的脸蛋,试图唤醒他。
程宜修却像是用尽了力气一般,毫无反应。
卢音音手指伸到他鼻端,还好,有鼻息。
“程宜修,你这是去做贼了?”卢音音费力的将他扶起来。
看他一身行头鬼鬼祟祟的,全身衣服湿透,不知道是跳哪条河里去了,看着就不是做正经事。
莫不是去船舫喝花酒没钱被人踹水里了?卢音音恶趣味的猜测着。
卢音音咬着牙将程宜修扶起来,把他用自己肩膀顶着,半抱半扶将人给拖进了客房。
“呼……”,卢音音将他甩在榻上,坐在边上大口喘着气。
她歇了会,去点了蜡烛靠近了一看,程宜修的腰腹处有个伤口,他的手捂着那处,指缝间满是鲜血。
“真是给我找麻烦。”卢音音嘴里嫌弃的很,好歹也是认识的人,也不好把他往外推。
卢音音去弄了热水来,准备帮他把伤口处理了一下。
“你……你把东西放下,我自己来。”程宜修艰难的睁开眼睛,费力的按住了卢音音拉他腰带的手。
“哎哟,你这都半死不活了,能自己处理吗?”卢音音怪疑的看着他,不太相信。
“……”,程宜修喘了一口气,没力气再和她辩解。
“行了,我帮你弄,等下我爹娘惊动了。”卢音音才不怕他,把他手往旁边一拨。
她干脆利落的把腰带扯开了,没有一丝顾忌男女有别的意思。
程宜修羞耻的闭上眼睛,身体被袒露在女性面前,他还没有反抗的能力。
“啧,挺狠啊?这是被砍了一刀啊!”卢音音捏着衣服,看着血肉模糊的伤口。
“完蛋了,我好像晕血啊!”卢音音抓着布巾,手有些颤抖。
她闭着眼睛把伤口那处的血渍擦掉,程宜修被她的粗鲁操作给刺激的差点叫出来。
“啊,卢音音,你要杀人吗?”程宜修疼的脑门上的汗都冒出来。
“你忍一忍,很快就好了。”卢音音还委屈呢,她腿都要发抖了。
“嘶……”,程宜修痛的牙齿打颤,只能强忍着,想晕过去都晕不了。
这么一通折腾,伤口包扎好后,两个人都已是大汗淋漓。
卢音音挽起袖子胡乱的擦着额上汗珠,这地上丢着的血布还要等着她处理呢。
“你说说你,往哪里跑不好,往我家来,要是我娘我奶奶遇到呢,不得给她们吓个半死?”卢音音歇下来,就忍不住训他。
“这里我只认识你家……”,程宜修倒是老实交代了。
他也是走投无路,没办法只能赌一把,卢家应该看在相识的份上不会把他交出去。
黄伯还不知道如何了,他俩分头逃跑,那些追兵也兵分两路,程宜修还是躲在水中才逃过一劫。
“好呀,你还真是特意来的。老实交代,你做什么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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