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完他的话,夜凉直接翻了个白眼,想拿开他的手臂,不想跟他纠缠。
但梵肖政纹丝不动,正低眉盯着她,那样子,好像她不点头,他就不可能作罢。
她收回手,抬起视线,“你能不能不要每次出现都是给我惹不痛快?认识你之后有一件痛快的事没?”
梵肖政倒是勾了一下嘴角,“没有么?”
他刚刚替她整理发丝的手收了回去,似笑非笑又显得一本正经,“哪一次不是痛痛快快的满足你?”
果然又是这种不适合交流的事。
“你让开,我可以不出门,已经很晚了,你在这儿影响我睡觉。”夜凉道。
男人点了一下头,“机票回帮你订好,回去之后梅书让安排人接你,暂时住他提供的地方,嗯?”
她这才微蹙眉,“原因?我是在逃,还是见不得人了?”
现在见不得人的,应该是梵蔚蓝才是,他不去解决梵蔚蓝的问题,倒是来这里跟她牵扯不清,浪费时间。
夜凉看了他。
表情十分的严肃,“梵肖政,你可能还不知道,我母亲当初中毒,就是你姑姑梵蔚蓝亲手投的药,导致段女士生前那段时间苦受煎熬折磨,这件事我不可能就这么算了。”
她强调,“我在跟你说正事,我也是在办正事,你听明白了吗?”
梵肖政五官之间也才染上几分肃穆,“所以呢?你所谓的正事,是打算在这里要了梵蔚蓝的命?”
夜凉低笑,“我要她的命岂不是成了跟她一样的人?”
“我若说不行,你是不是也要连我也对付了?”他表情没怎么变,语调也是平缓的。
夜凉皱了一下眉,沉默的盯着他。
“为什么关于这件事的所有事情上,你跟你爷爷都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挠我?”
她想起来是心里有气的,“是梵蔚蓝投毒要了一个人的命!你爷爷当初阻止我调查,就是在包庇他的女儿!你还要凭什么拦着我?”
梵肖政知道她此刻满是愤怒,一双浓眉几不可闻的拢起。
嗓音略有些沉,“你怪老爷子当初包庇他的女儿,搅了你的好事,他也算是把命还给你了,你还要怎么算账?”
夜凉听到这话愣了一下。
连盯着他的视线都有点怔怔的。
“你是在怪我?”她有些自嘲,想笑又笑不出来,“原来你爷爷的死,你一直都是在怪我的?”
如果她再无情一点,再冷血一点,再不念情义一点,完全可以说梵立军当初被撞,是他自己的决定,他完全可以不拦车,不插手那些事,不护着杀人凶手梵蔚蓝。
她扯了一下柔唇,讽刺的看着他,“所以你现在也要保着梵蔚蓝来跟我作对?”
梵肖政薄唇淡淡,“你非要这么想,我似乎也没有办法。”
夜凉被他这轻描淡写、面无表明的回答气到了,狠狠盯了他两秒,几乎用肩膀一把撞开他的手臂。
“你马上给我离开,现在,立刻!”她走到卧室门边,一把拉开门,开到最大,撵人。
梵肖政站在那儿看着她,长腿不紧不慢的走到她面前。
站定。
低眉看她,“你是想拿回梵蔚蓝手里的东西?”
她抿着唇不说话。
“你觉得有那么容易?或者,你拿回来后要怎么处理?她现在就在风口浪尖,所有跟她相关的东西都能连累人,你是打算被外界认为抢了她的东西?”
夜凉终于冷哼,“什么叫抢?要说抢,也是当年她和官孑岷合谋抢了我外公的研究成果!”
男人薄唇碰了碰,淡淡的反问:“你怎么证明那是段兴安的东西?既然是段兴安的东西,又怎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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