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句话,她几乎是用拔高音量来掩盖略微颤抖的尾音。
梵肖政并不是听不出来,心头跟着紧了紧,微疼,但脸上却是往常对外的素来淡漠。
薄唇微动,“不是没有么?”
夜凉不可思议的看着他,不是没有么?那意思是他要看着她被人脱光、丢尽了颜面才配得到他一点点的恩赐,让她喘口气而不是逼问这些东西?
呵,也对。
“我差一点又忘了你是何等的冷血。”她自我嘲讽的一句。
然后笑了笑,“你想知道什么样的答案呢?”
既然他都已经知道闻鹤是干什么的了,那心里对她大概也有了一个定位,只是想听她亲口承认而已。
“没错,我曾经做过他身边的红人。”她干脆直直的看着他。
道:“就是你想的那样,为了目的什么事都可以去取悦的角色,这样说,梵总是不是满意?”
梵肖政能听出她声音里的抵触,那种情绪,对他来说,甚至有些没由来。
仅仅是因为他在倾城山上没有开口替她解围,在怪他?
但似乎又不止。
他眉峰淡淡的蹙着看了她一会儿,带着几分不解,才冷不丁的问了一句:“跟踪安晏上的山?”
不用想,他想知道的是为什么跟踪安晏。
但夜凉此刻只想安静,别说他一直这样逼问她,他只是发出声音,她就觉得莫名烦躁,很烦躁。
她现在很烦,比起苏榆当初横刀夺爱导致母亲段翎雪没了爱情,带着她随便嫁人,梵家兄妹俩算计母亲一条命,这笔账,她怎么略过?
可偏偏,她竟然还是梵家的儿媳?
老爷子这一步走得可真是精妙呢,把所有的为难都扔给了她!
她也清楚梵肖政可能对这件事一无所知,所以对她的情绪莫名其妙,可她就是忍不住。
就在梵肖政可能还要说什么的时候,刚张口,她已经愤然转头怒目而视:“你不要问了行不行?!”
男人明显被她这猝然剧烈的情绪愣了一下。
她却依旧恼怒的瞪着他,“该知道的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?还想要怎么样?是非得知道我当初到底有没有跟闻鹤发生关系?把我定义为曾经风尘肮脏的女人你才罢休?”
梵肖政听她这样的口吻、用词,眸色不免沉了沉。
夜凉根本没心思去看他到底什么眼神、表情,嘲讽的笑了一下,“我知道你是个冷漠无情,不择手段的人,为了收购我的公司,该不会连这种事都拿来挟制我?”
“那你干脆离婚好了!”她胸口憋着一股极度的烦躁,不管不顾一口气说了出来,“在闻鹤身边待过的女人得多脏?怎么会配得上你梵肖政不是吗?”
正常人都会这么想的,闻鹤那样的人,在闻鹤身边待过的女人能干净么?
那种女人,能嫁出去就不错了,怎么配得起豪门?
梵肖政一双眼睛眯了起来,透着极度的不悦。
又扯了一下薄唇,带着轻微而不容忽视的讽刺,“燕南擎出现的时候跟我闹一次,情有可原。闻鹤更甚,让你干脆想跟我离婚?”
夜凉这会儿根本不想纠缠,什么省事就挑什么说。
“对,在他身边做事可没在你这儿事多,想做就做,随心所欲,我还真是怀念!”
“说完了么?”男人下颚已然紧绷了几分。
此刻他脸色已经十分难看了,眸子也阴沉沉的盯着她,薄唇微冷,“看来是倾城山上空气稀薄,脑子没清醒过来。”
她那些自我贬低的讽刺,显然梵肖政没有一句爱听的。
“停车!”男人声音冷而沉。
盛冬把车子停在了路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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