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凉是有些意外的。
她没想到母亲竟然是这样的敢爱敢恨,段家当时可是商界豪门,风风火火的大小姐形象一下子跃然入目。
老爷子叹了口气。
道:“轰轰烈烈的喜欢固然是好的,但是官捷名草有主,而且心思不移,你母亲就成了死缠烂打不为人看好的存在。”
夜凉微微蹙了眉。
她想到了官夫人苏榆在她面前的表现,那确实像是被宠爱滋润着的女人。
所以,她的母亲真的只是破坏别人幸福的第三者?后来的一切都是自食恶果?
夜凉想着,如果是这样,她大概也能明白为什么母亲当初非要把她生下来,不惜随便找个男人冠个姓氏。
她爱官捷都那么的固执,何况,怀的是官捷的孩子,以她的性格,当然选择无所不用其极的生下来。
“你母亲嫁到我夜家这件事,当初没一个人看好,她却义无反顾,有的人说,是为了生下一个儿子,好反过去母凭子贵要挟官家等等。”
夜凉好久没说话。
因为后面这个传闻不会有后续,因为她不是男孩。
可是她也在想,既然母亲纠缠官捷是一件令所有人都不喜的事儿,外公为什么没有阻止?
母亲要嫁给夜树韫,外公也是支持的,甚至陪嫁大半个段家?
或者再想一想,母亲应该盼着生个男孩引起官家的重视,可她仅存的记忆里,并没有半点母亲对她的不喜欢,介意她不是个男孩,阻碍了她进官家等等。
相反,她记得母亲很爱她。
她兀自在心底叹了口气。
这些似乎都不重要了,也好像知道了为什么时至今日,还能隐约的听到当年京城里关于段家千金的负面流言。
她记得最清楚的,就是夜爽和梵肖政同一天在自己面前提过母亲的丑闻。
“也许,一个身世真的没那么重要。”她声音有些飘忽。
如果真是这样,她还非要查清楚,不是自取其辱么?甚至又给了别人回忆母亲、嚼舌她当年有多恶劣的机会?
“对了,最近和你二叔联系过吗?”老爷子忽然问。
夜凉没有看他。
二叔车祸的事,她还没敢说。
只好点了点头,“他一年到头都在工地忙,倒也挺充实。”
“就是个基建疯子。”老爷子不咸不淡的评价了一句。
夜凉笑了一下。
二叔对建筑这一块确实痴迷到了疯狂的地步,唯一遗憾的是他年轻时候没好好念书,否则一定会有更高的成就。
“书在看么?”老爷子又忽然问。
这话问的是她。
夜凉先是愣了一下,因为那本书的事,老爷子基本不会提及,像是忘了一样。
这才点了点头,“一直在看。”
《匠人录》,外人只知道传说,但她已经看了很多遍,每一遍,依旧会有新的体会。
老爷子放心的点了点头,“以你这样的资质,看了这么些年,应该早都印在脑子里了,若是哪天惹来麻烦,干脆烧了。”
这话更是让夜凉惊讶。
“您……今天是怎么了?”
怎么会突然生出这样的想法?
外面虽然都有传闻,但其实根本没人知道这本书的存在,别说在谁手里了。
老爷子笑了一下,无关痛痒,“就是说说。”
哦,她点了点头,没太在意。
“公司最近一定很不好,也不知道能撑多久。”他再次开口,又是不一样的话题。
夜树韫住院的事,老爷子知道,所以能这样感慨,夜凉没觉得奇怪。
他对夜树韫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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