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异样。
准确说,她此刻心底也确实没多大的波澜,因为不知道从何开始做出反应。
难道要清醒这位官夫人只对夜树韫下手试了试水?而不是直接动爷爷或者二叔?或者她自己?
当然,从官夫人的话,联想官捷两次见她的反应,她已经不必质疑自己的身世了。
第一次,官捷知道她叫夜凉,就知道身份了。
今天,她换了身份,但这张脸,这样的穿着,是当年段翎雪再现,官捷又失态了。
此刻,她在想,当年,官家和梵家又是因这件事做什么交易?
这大概,是她要不要对自己的身世归根究底所需要考虑的唯一所在。
晚餐桌上。
官夫人对她是很客气的,始终是带着笑。
那种笑,让夜凉想起常年端着商场面具式笑容的梵蔚蓝。
“梦老师是么?还真没想到你这么年轻,能被尧光推荐过来,那可是不简单的造诣!”
尧光能看上的人太少了,因为他本身天赋高,所以资深艺术大师都不一定入他的眼。
夜凉礼节性的笑,“您过奖。”
然后看似随口的问:“官夫人也喜欢琵琶么?”
官夫人苏榆依旧是笑着的,“不是,我先生喜欢,现在笙笙也喜欢,他俩喜欢就好!”
夜凉点了点头,几分揶揄,“我还以为官夫人是女强人,这么看来,在先生面前也是小女子,二位感情真好!”
她会这么说,是因为上一次在锦衣豪爵,官笙说是替她母亲去蹲点官捷的。
看得出来,苏榆很在乎她的丈夫,在乎到害怕他在外面乱来。
这种害怕,是因为官捷有过前科么?前科就是段翎雪?
她兀自猜测着。
如果是这样,她确实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要不要继续挖,甚至到公布那一步?
官笙在一旁跟着打趣,“可不?别看我妈在外面强势,可爱我爸了,天天给我撒狗粮,我生活很艰难的!”
苏榆瞪了女儿一眼,“就你贫!老师面前别乱说。”
夜凉依旧淡淡的笑,心口却一片酸涩。
她不曾有过这样的家庭,更没有机会享受母亲这样的嗔怒和宠溺。
……
晚饭一过,她离开了官家,一路上很安静。
路也从后视镜看到她始终都在闭目养神,但总感觉她从官家出来,整个人都是孤落的。
回到紫荆园,她就上楼了。
路也一直在客厅。
梵肖政回来时,轮椅停在了门口,步行进入客厅,目光扫过路也。
“有事?”
因为近两天,他都没跟路也要汇报。
路也道:“太太今天去了官家。”
男人脚步蓦地顿住,眉峰皱了起来,“你现在才说?”
路也薄唇抿了抿,“进官家大门之前,我都不知道太太要去哪。”
去了之后,他打电话了,但是没打通盛春和先生的电话。
“发生什么了?”梵肖政显得几分凝重。
路也想了想,最后摇头。
“太太是以辅导老师的身份过去的。”路也又几分犹豫的看了男人,问:“太太通音律,您知道?”
“官笙学的琵琶,太太过去辅导,我听了一天的曲谱。”
梵肖政看着路也说话的表情。
路也什么性子他很清楚,说到这里是,眉宇间带着神色。
所以,他甚至有些怀疑,路也是在说他自己的太太?
“对了,太太今天真面目去的官家,用的名字是梦回。”
原来如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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