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分开过,平静过了,但夜凉每每想起那些事,心里就烦躁。
此刻,梵肖政的目光又一直黏在她脸上、身上,她向来受不了别人这样的视线。
于是起身,去一旁的壁柜,想找一瓶红酒。
她今天一大早醒来,工作了一整天,傍晚没吃饭就睡着了,整个人还有些浑浑噩噩的,喝酒清醒清醒。
可她拿着红酒刚坐下,瓶子就被男人一伸手给顺了过去。
“西撒那边来了信,说合同在你手里。”男人随手把酒放在了他的另一侧。
夜凉想把红酒拿回来就必须越过他,或者起身走到沙发的另一边,她懒得走动,只得作罢。
水眸清淡的看着他,“梵先生跟西撒谈的这笔生意,只有他把最后的条款补齐才生效,而这个条款的补充,我是功臣。”
梵肖政听她这话,眼睛轻轻眯了一下,盯着她。
半晌,才唇畔动了动,“说来听听?”
合同,她暂时没拿出来,但也没有藏着掖着,直接道:“西撒要求以后每年我回一次西撒城,除非他明言说某一年不用回。”
很明显,她一说完,梵肖政整个人气息都沉了。
“谁让你插手自作主张?”他连眉峰都拧了起来,“这算什么?”
“让外界看来,我梵肖政的女人还必须每年给一个野蛮人共享一次?”
夜凉当然知道到时候不乏喜欢看热闹的都会这样散播流言,说不定比这个还难听,可她还是那么做了。
这会儿,她笑了笑,“看梵先生这话说的,从上次走,你就没打算让我继续做梵太太,不是么?”
她抬手,用手指梳了梳四个多月来见长的黑发,一边道:“还是说,其实梵先生更怕的是,让别人嚼舌根说,你跟西撒做生意,最后还是靠我一个女人合同才生效的?”
夜凉自嘲的笑,“那您大可不必担心,我对外不会居功的。”
“很自豪?”梵肖政一副恨不得揍她一顿的口吻。
“那倒没有,我这个人很谦逊。”她居然还风轻云淡。
一旁的男人越看越是来脾气,终归是没忍住,一直放在轮椅上的手忽然拍到茶几上,“夜凉!”
两个字带足了愠怒,目光狠狠盯着她,“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?”
夜凉点头,她当然知道。
“也算我还给你的,菱格之前跟西厥的生意断了,梵卫平那边我也彻底搅乱,就是想给你一个全新的合作伙伴。”
男人牙关都咬了起来,“我梵肖政沦落到让女人牺牲色相换取生意了?”
她语调淡淡,“反正目前局面好像是这样。”
说着,她又一次起身,去拿了那份合同过来。
合同现在是完整的了,双方的印章也都齐全,他们人手各执一份,夜凉那儿还有个备份。
把合同放到面前的茶几上,“梵先生收好。”
梵肖政并没有去拿合同,而是问:“这就是你离开西撒城的办法?”
他给她两个月,还以为会有多么有建设性的点子。
“黑猫白猫,能捉老鼠就是好猫,结果就是我出来了。”说着,她看过去,“多一天我都不想留,任何方式我都不介意。”
“我介意!”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咬着音节。
夜凉笑意更胜,“梵先生有什么好介意的,这么快,也对林小姐喜新厌旧了?”
她像是想到了什么,问:“她身上的疤都好了么?”
林悄悄身上的疤夜凉一直都没有见过,哪怕她穿睡衣也没露出来,估计在更隐私的地方。
所以,除非和她亲密之人,否认不会知道到底好没好。
梵肖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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