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沈静芝初来乍到,无论是能力还是人脉,都很有限,一时之间,她还无法让戴家人偿命,但偿不了命的话,不妨退而求其次,让那些加害者破财嘛。
要知道,戴家人可是很贪财的,有时候,要他们的钱,不亚于要他们的命,倘若要得够多的话,足以让他们心头滴血。
沈静芝暗下决心,今儿个她非得让戴家人大放血不可。
;虽然我不清楚,我爸的抚恤金怎么突然间就停掉了,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,公家授予我爸的烈士称号至今还在,并没有被取消掉。也就是说,我爸依旧是烈士,我和我弟弟依旧是烈士遗孤,我奶奶依旧是烈士的老母亲。
说到这儿,沈静芝意味深长的笑了笑:;有些人胆子忒肥,竟敢肆无忌惮的欺负烈士的遗孤和老母亲。我倒要看看,这事要是捅到了公社那儿,他们能有什么‘好’下场?
说着,沈静芝看向杨佩琴,提议道:;奶奶,依我看,也别改日了,咱们这就跑一趟公社,请公社的领导为咱们做主吧!
杨佩琴很配合,一听这话,二话不说,便挽着沈静芝的手,作势要往外走。
钱菊香心里很清楚,沈静芝和杨佩琴并不是真心要把事情闹到公社那儿去,她们祖孙只不过是想借着公社的名头,来威胁她而已。
然而,明知她们祖孙是在虚张声势,钱菊香却不敢不当一回事。
毕竟,不怕一万,就怕万一。万一她们祖孙眼见威胁无效,把心一横,真的跑去公社告状,到那时,他们戴家一定不会有好果子吃的。
要知道,这事他们戴家明显不占理,不捅开没什么,一旦捅到了公家那儿,公家一定会站在沈静芝等人一边,惩治他们戴家的。
情况紧急,钱菊香顾不得其他,当即从地上一跃而起,几个箭步上前,一把拦住杨佩琴,赔笑道:;亲家母,有事好商量,有事好商量!这种事情,咱们私底下慢慢商量就好,没必要跑去公社麻烦人家领导。
杨佩琴斜睨着钱菊香:;没什么好商量的,要么你家还钱,咱们两家私了,要么公事公办,请公家作出裁决,二选一,你自己看着办!
二选一?
钱菊香表示,这两个选项,她哪个都不想选!
哼,还钱是不可能还钱的,至于公事公办,那就更加不可能了。
钱菊香按捺住心中的不忿,强扯出一抹笑容:;亲家母,咱家拿了那么些抚恤金,这确实是咱家不对,但咱家这么做,真的是情有可原。
;你想想看哪,咱家闺女不光为你家生了三个孩子,还为你家儿子守寡十几年,可以说半辈子都搭进去了。你家于情于理都该补偿补偿她吧?那些抚恤金,就当是给咱家闺女的补偿吧,你家就不要再计较了好不好?
杨佩琴闻言,心中颇有触动。
事实上,杨佩琴一直都很清楚抚恤金的存在,也很清楚这笔钱都进了戴家人的口袋。
对此,在过去的十几年里,杨佩琴始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原因无他,杨佩琴怜惜三儿媳青春守寡,还要抚养几个孩子,便任由她和她的家人领取这笔钱,以此来补偿她。
时至今日,要不是沈静芝提起这笔钱,杨佩琴压根就没想过要向戴家人追讨。
那么问题来了,既然这笔钱是对三儿媳的补偿,那还要不要追讨呢?
仓促之间,杨佩琴有些犹豫,难以决断。
杨佩琴动摇了,沈静芝却丝毫不为所动:;抚恤金共计六千多块钱,咱们沈家只是要回三千六百块钱而已,剩下的两千多块钱,依旧留在你们戴家。那两千多块钱里面,除了沈静柔的那一份,其余的都是给戴燕华的&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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