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菜的香味儿像无数只小手抓着人的胃。

    陆擎拉开椅子牵着顾晚坐下，顾晚坐稳了安抚小环：“你抱一下没事的，瞧着瘦了，最近有没有买新衣服啊？”

    小环捂住脸害羞的不行：“买了好几件呢。”

    “你先吃饭，别把孩子饿坏了，我去后面忙了。”

    小环依依不舍的退下，眼神比陆擎还炙热。

    何莲偷偷跟上小环，怕顾晚让她留在这吃饭。

    这桌上的人非富即贵她还坐在这吃还真挺不习惯的。

    顾晚早就饿了，她吃着盘子里的白灼虾，眼睛看着鱼，红烧鱼冒着热气，鱼肉上放着香菜，那味道直勾勾的，比白无常还勾人。

    陆擎看到她的小眼神儿，忍着笑夹到碗里一块鱼肉，细心地把刺剃掉，然后在放到她的碗里。

    “吃。”

    小锦年啃着排骨，看看顾晚又看看陆擎：“爸爸我也要吃。”

    “好，也给你挑。”

    陆擎挖下不用剔刺的鱼眼睛给他。

    小锦年叹气：“你不要欺负我年纪小，我想吃妈妈那种的。”

    爸爸偏心眼。

    陆擎不是不疼小锦年，在孩子小的时候陆擎最疼了，只是他现在大了，陆擎疼不起来了，这是个男孩儿，男孩儿就该自立。

    而且都四岁了，肯定没他娇滴滴的老婆需要人疼。

    “刺挑干净在吃，自己挑。”

    说着陆擎给小锦年夹了一块鱼肉。

    君云意端着酒杯叹气，语气涵盖指责：“陆擎啊陆擎你这样可不好。”

    酒喝了几两着实上头，说出的话也不着调：“不是这是不是你亲儿子啊，你这么糊弄！”

    空气安静。

    顾晚被鱼肉呛到，嘴里都是鱼肉的味道。

    陆擎拿着筷子的手慢慢收紧，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冷淡笑容，淡淡反问：“不是亲的？”

    就是这一天，这个时刻，成为了小锦年日后许久的噩梦。

    他高高兴兴和妈妈出门见到了爸爸。

    吃了好多好吃的，但是云意伯伯却生气的问爸爸，他是不是亲生的。

    小锦年嘴颤抖，跳下椅子朝外面跑去。

    他蹲在外面的花坛边上抹眼泪。

    “呜呜呜……我肯定不是亲生的。”

    沈景林修养了一段时间好很多了，身体好了自然要到处留情以示自己身体没啥不良的后遗症。

    他昨天听到顾晚要过来，生气老爷子吃饭不叫他，特地赶回来给他们添添堵。

    没想到回来就看到陆擎的孩子，也就是他的便宜大孙子蹲门口哭。

    “你哭啥呢？”

    小锦年害怕的哭着问：“我是不是我爸亲生的？”

    沈景林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个问题问的挺不错的。

    他扣了扣下巴，砸了下嘴：“我有时候也会有这个怀疑。”

    家里的钱宁愿给孙子也不给他，比半道上捡的还不如。

    小锦年吸吸鼻涕。

    连爷爷都有这样的时候。

    那么大的人都可能不是亲生的。

    那他呢。

    陆擎出来就看到孩子哭得更大声了。

    他沉着脸走来拉起沈景林的衣服领子，单手把他提起来。

    沈景林觉得自己像个破布麻袋：“你干啥啊，我是你爹！快把我放下来。”

    “你把他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盛怒的语气和神态吓得沈景林牙齿打颤，这样的陆擎不禁把他带回到那个码头，那么冷的天，他被人绑架，陆擎把人都快打废了。

    他知道陆擎从来没把他当爹看。

    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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