乡野里的小路上,自行车的轮子压出一条细细的痕迹。
风吹过,周映月的头发扬起。
鸭蛋黄颜色的夕阳慢慢落下白桦树林后。
下坡路周映月的脚卡住,自行车自己往下走。
“这不是女企业家,又来果园了。”
路过两个扛着锄头的大姐热情的和顾晚打招呼,顾晚伸手挥手:“是啊,大家要多来玩啊。”
“去呐。”
大姐目送顾晚和周映月消失在路口,回头略微羡慕的说。
“年轻真好啊。”
“会投胎更好啊,瞧她们两个都是个顶个的大姑娘。”
日子过得美,人长得好看还有钱,多少人羡慕不来的投胎。
两个被大家羡慕的人到了果园,顾晚下车把行李拿下来,顺带把周映月车筐里取出来。
周映月跟着顾晚进屋。
屋子里烧的热乎乎的,甚至有点过热了。
顾晚把窗子推开。
看着窗外深呼吸在吐出去,刘明和油条两个孩子都是顶好的孩子,柴烧这么多也不怕热坏了。
外面的风综合了里面的热气。
周映月走过来手撑着窗台:“好久没这么高兴了,我在这没几个认识同龄人,诶……”
“你如果天天都能在这就好了。”
那她就不用那么难受。
不对,是难受的时候还能和她说说话。
“你不开心吗?”
“哪怕找到别的男人也不开心是不是。”
顾晚脸色严肃,语气非常肯定。
“如果不喜欢那就别强迫,对你和他都不好。”
周映月垂首,下耷的睫毛遮住眸中思绪。
她按着窗台的手慢慢收紧,出卖了她的内心。
“嗯。”
“我不讨厌他,但是讨厌和他亲近。”
周映月捂着脸蹲下,哭的像个无助的孩子。
顾晚抿唇,桃花眼流露着心疼,她蹲下安抚的拍着周映月的肩膀:“别哭…有什么可以和我说。”
“我虽然不是黄权,没办法直接抚平你的难受,但是我可以安慰你,可以给你拥抱,我可以陪着你,你可以对我倾诉。”
当一个难受的时候,身边没有倾诉非常的无助难过,就像是全世界都把自己抛弃了一样。
周映月扑倒顾晚怀里哽咽着道:“我以为我可以的。”
“我只要找到别的男人就可以忘掉他,我可以忘掉他身上的味道,但是没想到我压根忘不掉,反而把刀子插的更深了。”
一个人的时候,心底或许存着某些奢望,可身边有了新人,那就不可能了。
她和黄权这辈子都不可能了。
“我讨厌他,也讨厌我自己。”
“晚晚你告诉我,我该怎么办?”
“我怎么样才能忘掉他,把他从身边割掉,我恨不得他是一块肉,我用刀子直接能划掉,而不是日日夜夜折磨我。”
周映月紧紧搂着顾晚。
顾晚抱着她,安抚的拍着她的后背。
“当你不知道该怎么样的时候,就别做让自己难过的事情。”
“放过自己。”
“那我该怎么办?”
周映月看着顾晚,眼睛红的像两个核桃。
杏眼里满是祈求。
她在祈求一个答案,可是顾晚并不知道答案是什么。
感情的事情如人饮水。
“你现在最想什么。”
“我想和黄权在一起。”
可是……
顾晚淡笑:“可是你害怕受伤,害怕重蹈覆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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