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伸手要。

    顾晚夹起一块来，小锦年神嘴过去。

    嘴巴好不容易凑过去，被亲妈无情拎着脖领子扯到后面。

    “你做好，只能吃一点点，我喂你。”

    这孩子，欠不登儿。

    她倒了一杯开水，将黄米饭在水里滚了一圈，以免占嗓子，吹凉后沾了一点点白糖喂给小锦年。

    小锦年张着小嘴吃掉。

    蹙起稀疏的眉毛。

    没什么感觉。

    不好吃啊。

    嘴里尝着不好吃，思想上觉得这玩意应该还不错。

    央求着又多吃两三口。

    孩子们胃口小，吃完饭就被放地上去玩。

    这个年代玩具也有限。

    附近供销社最好玩的就是那个绿青蛙。

    拧好发条，可以从炕边跳到门口。

    小锦年拧一次，换小甜甜在拧一次。

    一不注意，青蛙跳到另外一个屋子。

    孩子们继续着刚刚的话题。

    “我不想把妈妈分享给我爸。”

    “我想让他搬出去住，这样我就可以和妈妈住了。”

    小锦年声音带着奶气。

    虽然小锦年不叫小甜甜姐姐。

    在小甜甜的意识里，自己就是姐姐。

    要为弟弟负责任。

    弟弟有了烦恼，姐姐要挺身而出。

    “那你可以不可以这样呢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吃了黄米饭，趁着天没彻底黑下来，顾晚带孩子回家。

    回家以后洗脸看书玩球一切正常。

    就是这孩子总愁眉苦脸的怎么回事。

    勉强三岁的孩子。

    像个小老头。

    顾晚给他洗完澡放到床上擦头发。

    旁敲侧击的问：“你今天玩的开不开心啊。”

    小锦年点头：“开心。”

    洗完澡像个刚出锅的糯米团子，白玉晶莹。

    妈妈问开不开心，回答这个问题就可以。

    他没提到自己的烦恼。

    顾晚按住他眉心：“那我怎么看你不大开心呢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他打个哈欠，有些困了。

    陆擎回来的稍晚。

    他回来顾晚拿着准备好的东西去洗澡。

    陆擎脱下大衣挂在墙上，掏出怀里的烤地瓜。

    “吃吗？”

    他从外面回来，经常带点小东西哄顾晚。

    这样小小的举动，既温馨又上心。

    “不吃。”

    小锦年换了一身线衣，蓝色的，肚子上有个白色的小兔子。

    他窝在被子里，头顶上一缕头发翘着。

    他看着陆擎，直直的看着。

    陆擎觉得他有话要和自己说。

    他脾气比顾晚好一些。

    不知道是共情能力不强，还是性格所导致。

    他能把小锦年当成个单独的个体。

    可以当儿子照顾，也可以当成一个有自我意识的人来交流。

    他随意搬来凳子坐在床边。

    坐得笔直，黝黑的眸子风平浪静。

    静静的回视他。

    “你似乎有话对我说，你可以直接说。”

    不要用这种眼神打量他。

    有点小冷。

    孩子捏住被角，笨拙的将自己包裹住。

    他葡萄般的大眼微闪，小手攥紧拳头为自己打气。

    “爸爸，你可以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情。”

    呵。

    陆擎点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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