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锹戳到土里，一锹剜出一个坑。

    两个坑都挖好，陆擎把棍子戳进去，扔进去一层小石子，在灌上水泥。

    水泥没干，无法承受柱子的力量。

    殷歌在旁边帮忙捆上三角木架固定住柱子。

    “啊啊啊…噗…”

    小锦年坐在顾晚怀里，监工爸爸干活。

    陆擎弯腰埋土，脊背绷紧，肌肉线条流畅。

    听到小锦年噗噗的声音，陆擎下意识勾起笑容，大步走过来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。

    爸爸的唇瓣凉凉的，陆擎继续去干活，小锦年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。

    八十年代，爱人都透着朴实。

    陆擎虽然审美停留在这里，但他骨子里的敦实和踏实，让顾晚深深为之着迷。

    他从砖厂抱回来一堆木头，给顾晚搭个秋千。

    从他们回来装到夜幕降临。

    温柔的夜色点缀着几颗星星。

    月亮隐秘在云层里。

    顾晚抱着小锦年站在二楼阳台，她穿着白色长裙，墨色长发随风飞舞，发丝柔软带着淡淡温柔的金色光晕，她俯视着院子，红

    唇勾起。

    小婴儿奶声奶气的笑声从上面响起。

    陆擎抬头看去，白色衬衫鼓动。

    他身后架个刷红漆的秋千，秋千上的绳子用麻花手法搅捆在一起。

    秋千小凳子上放着针织的五彩垫子。

    秋千立在花园旁，红色秋千旁边盛开一朵妖娆的花儿。

    陆擎站在花园秋千架旁，光洁白皙的脸庞，透着冷峻，黑眸深邃泛着星星点点迷人的光芒。

    垂在裤缝旁的手闪着冷光，是那枚戒指。

    陆擎深情的注视楼上的母子二人。

    暖风过院，淅淅沥沥的水滴落到陆擎脸上，白衬衫被印上几点印记。

    顾晚嘴角微抽，她低头看眼自己抱孩子的姿势。

    小锦年靠在她身上，她一手托着他的腿弯一手环抱他的肚子，很像把尿的姿势。

    所以你就尿你一爸一脸吗？

    楼下，陆擎淡定掏出手帕，将脸上的尿擦掉。

    楼上顾晚干笑两声：“怪我，我不应该这么抱他。”

    姜宁正要出去叫陆擎进来吃饭，就瞧他满身是水走进来。

    “外面下雨了？”

    陆擎摇头。

    “你衣服怎么弄得这么湿？”

    看他就湿了一点地方，不像在水缸里洗过脸的样儿。

    陆擎笑着道：“小锦年在楼上尿了。”

    姜宁愣住片刻，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，这臭小子。”

    陆擎阔步上楼，打开门见到自己的小妻子抱着儿子站在门口。

    顾晚递上沾着温水的毛巾，憋笑道：“擦擦。”

    小锦年留着口水看爸爸，懵懂无知。

    陆擎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瓜子。

    “臭小子。”

    他接过毛巾把脸擦干净，换件天蓝色的衬衫半袖。

    这孩子最近又胖了，陆擎怕顾晚累坏，还完衣服把小锦年接过来。

    大手拍拍他的屁屁：“嗯？”

    “往我脸上尿尿。”

    “长能耐了。”

    小锦年用蒲扇蒲扇得眼睛看着陆擎，不知道想到哪里，忽然歪着头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嗯了声。

    倒像是在回答陆擎刚才的话。

    —

    隔天水泥底座差不多了，顾晚抱着小锦年坐在秋千上，脚踩在地上，慢慢荡起来。

    荡到前面，小家伙吓的扑棱了下手臂。

    程宝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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