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色的血顺着伤口蜿蜒下去。
王毛驴骑车的及时稳住没摔倒,他停稳车连滚带爬跑过来:“呀,大妹子你这腿伤太严重了。”
顾晚爬起来,鞋子不知道摔倒哪儿去,她没空找,忍着疼踉跄的往自行车跟前走去:“我们快走吧,到医院再说。”
“诶,好。”
王毛驴不是拖泥带水的人,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关键的,他骑车带上顾晚,重新出发。
医院里今天来了一批患者,其他患者听说,是班车翻沟里,没死人,其中有一位受伤特别严重的,为了救孩子没抓住东西,才
撞坏了。
急诊室外面坐对母女,身上都是泥巴,母亲和孩子眼睛红红的。
孩子不大,抱着年轻女人的腿啜泣。
大半个时辰后,急诊室开门了。
“大夫我那恩人怎么样了?”
“轻微脑震荡要留院观察,家属还没来吗?”
女人往旁边瞅瞅:“还没来,大夫我先照顾他。”
“嗯,也行。”
护士推着陆擎出来,女人拉起孩子:“啊船我们过去照顾大恩人。”
“好。”
陆擎浑身酸疼,他耳边传来女人哭泣声,心痛的难以呼吸,他费力睁开眼睛,模糊的眼前坐着个女人。
“晚晚。”
他用尽全身力气抬起手。
女人怔住,倾身靠近,她身上陌生的味道让陆擎瞬间清醒,看清眼前人真面目,不是顾晚。
他想收回手,却被人一把握住。
“恩人你想喝什么,还是吃什么。”
女人的老公去年死了,留下她们母女俩,公婆觉得是她克死儿子,把她和闺女赶出来,一年多她没这么近的接触男人。
他生的模样,说话的语气,还有通身气度,都让女人忍不住迷恋。
陆擎厌恶的把手往回拽。
“护士你是不是领错门了,这是一家三口,这大妹子来找自己的男人。”
突兀的声音在门口响起,陆擎眼风扫过,呼吸静止全身力气凝结在手上,一把推开身边人。
这一路过来,顾晚风吹雨淋发高烧,腿上往下流血,一只脚光着,脚底板破皮滚进砂砾,比起刚从车里被救出来的母女俩,顾
晚伤的像是从泥地里爬出来的难民。
她看到了陆擎,他和那个女人对视着,那个女人握着她的手。
平时的顾晚会体谅,会分析。
但她脑子烧糊涂了,只有满腹委屈,他明明答应过她会以自身安危为第一,他从地震里出来,命就是她的。
现在他在干什么!
顾晚面色不正常潮红,虚弱的如风中蒲柳。
陆擎的心被人拿刀子划开,他深邃的眼睛盯着顾晚,张开唇瓣,他想说…过来。
门口似被人遗弃的女人转身离开,陆擎瞳孔紧缩,他顾不得刚做完手术的肋骨,掀开被子拔掉针头从床上跑下来。
顾晚听到脚步声,捂着嘴往外跑。
陆擎眼前阵阵发黑,他扑上去把顾晚抱进怀里,死死地扣住她:“晚晚你怎么弄成这样。”
滚烫的眼泪砸到陆擎胸口。
这一刻他想把病房里的女人碾死。
“你听我解释,我刚才以为你在我身边哭,想摸你的头安慰你,后面发现不是你,我想把手抽回来,被那个女人握住了,晚晚你
别生气。”
陆擎说的又急又快。
这辈子就没见过他有如此失态的时候,哪怕是上次地震。
顾晚向来都是朝着他奔跑,这是第一次她转身离开。
他从来没这么恐慌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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