树枝上的鸟叽叽喳喳的叫着,让本就心烦生气的人更加烦闷,李大山闭上眼睛就能想到沈信狼一样的眼神,那孙子是个硬骨头
,一人两个拳头就敢和别人干。
呸,总有一天他要把那孙子的骨头折断,让他再也傲气不起来。
“擎爷你怎么好像还挺惊讶的,咋,他也惹过你?”
陆擎将自行车停放好,靠在路边的墙上,这强有些年头,上面用红油漆写的防火标语已经破损褪色,陆擎刚好靠在‘树’字上。
身材挺拔,腿格外修长有力,陆擎对李大山伸手,李大山懂事的递过去一根劣质烟,他想给陆擎点烟陆擎拒绝,拿过手机自己
点上。
抽的有些急,呛鼻的烟味儿直冲脑门,像是用竹筷子点着芥末沾在舌尖上,起先没什么感觉,后面一直蔓延到整个脑袋。
陆擎沉思,那天吃饭沈信给他的印象最深,并非其他,而是他对顾家人仿佛十分在意,吃饭的时候有一半的时间目光都徘徊在
顾爸的身上。
“没惹过我,是他和一帮朋友救的顾晚。”救完人以后,好心出手帮忙继续调查,说他和顾家没关系陆擎不信。
“他你先别管,应该没有恶意,我这几天还有件事要麻烦你。”烟抽过半,陆擎掐着烟随意的点在墙上,火光熄灭留下一股淡淡
青烟,瞬间被风吹散。
陆擎将烟蒂扔到垃圾桶,喉咙为滚,眉宇间带着淡淡戾气。
李大山啧啧两声:“见外了不是,有啥事说。”
—
客车颠簸,汽油味儿很重,顾朝阳嫌弃的用衣服堵住脸,好不容易捱到下车,他直奔顾晚学校,第二节课有个大课间,顾晚在
学校门口见到顾朝阳。
一段时间没见妹子,瘦了瘸了,顾朝阳心头火烧的劈啪作响:“咋回事,真是那两个王八蛋找人欺负的你?”
顾晚点头:“嗯,要不是碰到好心人你妹妹我的清白就没了。”以防日后他被兆佳宁耍的团团转,这次需得顾朝阳同志亲自上阵
才能让他站稳立场。
自己亲手宰的鸡,怎么也不会再被鸡啄了眼才是。
顾晚和顾朝阳痛斥赵佳宁恶行,顾朝阳听的咬腮帮子咬的鼓起来,肌肉团成一团,好像在脸颊上塞了假体,顾晚很满意他的表
情,恨吧,厌恶吧,日后你就安全了。
顾朝阳现在恨不得冲进去拉着兆佳宁和贺泽晨一顿胖揍:“那你找我过来干啥,哥能帮你干点啥,说。”
顾晚让他过来在他耳边轻声嘀咕。
那日被顾晚威胁,兆佳宁觉的自己可能有说梦话或者在哪里泄露自己秘密的嫌疑,顾晚那句会千百倍报复她的话成了一种心魔
。
兆佳每天疑神疑鬼觉的顾晚会以牙还牙,她平时除了在学校不敢出门。
没等到她出什么事,贺泽晨出事了,回家的路上被人堵在巷子里,揍得肋骨断裂两根,鼻青脸肿,堵他那伙人明显是个老手,
拿着麻袋把他套住,带到菜市场鱼摊旁边的专门宰鱼的垃圾堆揍的。
打完他还好心的将麻袋绳子给解开,贺泽晨报案,没有目击证人,好几天都没抓到凶手。
最可笑的是,警察询问贺泽晨对方为什么揍他,贺泽晨吞吞吐吐的如实相告。
当时是这样的,他躺在病床上,脸被包的严实,哭成个泪人,弱不经风的拉着便衣民警的衣服袖子,哭嚎:“我冤枉啊,我虽然
长得好看但是我从来都没有勾搭什么女人,他们一口咬定我是小白脸,可是我从来都没有抢过别人的女人。
同志,他们不会一直误会我在向我寻仇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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