宠的孩子,可是他们从年幼起就忘了什么是骄纵和为所欲为,他们和他们的娘亲凤娘子一般,在皇宫里谨小慎微,怕失去了北狄皇的宠爱,怕一旦出错,没有人再能护住他们了。
作为公主,不仅享受着至高的权利和地位,还有同样附带的责任义务,没有一个成年人可以随心随遇,哪怕他们已经站在顶端。
就像绷紧的一根弦,随着这四个字出口,嗒一声,突然断了。原澈低笑几声,灰暗的脸像压抑过来暴风雨前的乌云,自嘲道:“好,很好。”
白茶整个人一晃,眼前白茫茫的,落进眼底,她眨了一下,似乎多了一层水雾,垂着眼睑,避开对方的视线,“淳王爷,往日种种,皆是虚妄,还望你……”喉间如有一哽,她吸口气,缓缓吐出:“好自珍重。”
“狐小七去哪里了?”慕原澈黑色的眸子里,像是落了灰,暗朦朦的,声音低落。
白茶只觉得胸前同时涌上了一股酸酸涩涩的滋味,以至于好几次张开嘴巴都不能发声,良久,才说道:“世间没有狐小七,我乃北狄公主——白茶。”
慕原澈心口一阵发疼,尤其看着对面的女子声音冷情,面容淡然,那样高贵自持,优雅从容,却找不到一点点从前娇俏嗔怒的影子。
他捂着心口的地方,整个人黯然神伤,好像被浓浓的哀伤笼罩,忽而低低自笑,但是笑容却像是在哭:“好一个白茶公主。”
“淳王何必自伤,京城之中还有一位红颜知己皓月郡主。”
“你在意?”慕原澈很快反问道,目色紧紧盯着,像是在求证什么。
白茶抿起唇角:“这是淳王的事。”
慕原澈轻呵一声,眼神里露出一丝讥讽:“白茶公主还真是健忘,这么快就忍不住撇清了,是怕本王提起当初京城的那些……”
“淳王。”白茶高声截断他,“我来此见你,就是希望你不要再有错误的想法,言尽于此。”
慕原澈脸上出现一股子怒气:“你觉得那些都是错误的,你凭什么这么认为。”
白茶不说话,只是脸上出现的疏离还是刺痛了慕原澈的眼睛,所以他不禁有些气怒道:“若是我强留你呢?”
白茶手指早就冰凉,她甚至觉得只是凭着本能在抓缰绳,而丝毫感觉不出那种力道,“两国交战在前,淳王可以权衡一下,若是北狄发现他们的公主被大昭淳王所俘,大昭会受到多大的报复,大昭的百姓会怎么想你。”
“我不管别人怎么想,我就问你一句。”慕原澈迎着风雪,面色从未有过的冷厉,苍肃的风锐化了他的脸部棱角,显出几分凛冽:“放弃北狄公主身份,只做当初在京城开一个小医馆的狐小七,行不行?”
狐小七爱憎分明,喜形于色,生动鲜活,开着一家小小的药堂,时而赠药施粥,或者抱着一包炸开的黄豆,边吃边逛京城庙会,听着街边人的八卦,笑起来,眉飞色舞。
而不是现在的北狄公主白茶,克瑾守礼,摆着公主的大家风范,当着举国表率,却不能有一点自己的率性,做事束手束脚,以国家之利益为先,活在他人眼里。
飞扬的发丝打在白茶早就冰冷的脸上,水盈盈的眸子好像盛开在湖中的莲花,清丽孤绝,她的脸色苍白,抿起的唇角,还有忆往昔的一滴温度,但也渐渐让风霜染透。
怎么可能?
白茶在心里摇头,一颗心冷到底了,就会被冰冻住,像是身体骤然失去灵魂,早就没有了选择的机会。
她没有回答,因为她怕一开口,所以的冷静自持都再也维持不住,所以,她用手抖了一下缰绳,早就原地踏步不耐烦的马得到命令,欢快的踏步转身,朝着风雪最深的地方奔驰去。
风像是刀刃,打在脸上生疼,白茶嘴角弯起一抹弧度,可是眼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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