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告诉奴家哦。”</p>
“说到糖丸,当初我们几人一起离开京城,除了我之外,绿雀受重伤,七见被追杀,现在糖丸又失踪……”</p>
彩蝶眉毛一扬:“姑娘可不要说什么你不吉那样的话,那是京城中最没有体面,不懂事的愚蠢妇人才会那么想。”</p>
容若苦笑:“我知道了,所以还是麻烦你多跑几次,从**离开后,霁月掌门曾来信让我多照看糖丸一二,总不能辜负人家。”</p>
“行,那奴家就替姑娘有事服其劳一二。”彩蝶对着容若挤了挤眉眼,抛个媚眼飘了出去。</p>
等营帐中只剩下容若一人,她笑容一敛,半边脸隐在暗处,整个人蒙上一层阴霾色。</p>
……</p>
晚上,容若满腹心事,翻来覆去睡不着,好不容易有些睡觉的感觉了,模模糊糊又见到了那个和她一模一样,不,或者说和萧然一张脸的女孩。</p>
她整个人跌在血泊中,所有人来人往,没有一个弯腰去搀扶一把。</p>
容若看到女孩的脸越来越苍白,眼神越来越绝望,她的一颗心也突然疼痛不已,好像沉溺在水中无法呼吸了。</p>
“呼——呼呼——”容若一个翻身坐起来,双手撑在锦被上张大嘴大口大口的喘气,摸了一下脸,才发现不知何时,脸上已然是冰冷一片水渍。</p>
那样的感觉太过真实,好像发生她自己身上。</p>
被舍弃,被扔在路边的人就是自己,她举目无望,等着时间流逝,生命流逝。</p>
黑夜,寂静,偶尔有巡逻的西北军脚步声响起,火把晃动,一切都显得真实起来。</p>
容若从床榻下来,披上一件外套走了出去,深秋的西北,天空高远,蒙着雾纱一样的黑,指尖风吹动砂砾,摩擦在脸颊而过,带起些微的刺痛。</p>
吹了一会儿冷风,容若转身回去营帐,刚往床榻走的时候,余光一瞥,看到桌上放着一封信。</p>
容若怔住了,她记得清楚,睡觉之前还坐在那里喝了一杯茶,并没有什么信函。</p>
其他人绝不会随意乱入她的营帐,至于彩蝶,她很有分寸,除非重要的事,不然送信函这种,怎么可能在半夜里。</p>
更重要的是,她几乎没有朋友,唯一能知道她还活着的人,不过那几个,大部分都在这里了,比如楚风那样的,最大的可能是第一时间联系慕北辰。</p>
容若想了想,还是走过去拿起信函,打开来,是很陌生的字体,只有一句话——</p>
子夜,西山营地见,要事相商,一人来。</p>
西山营地是西北军后面一座山,山势由高入低,接连着一片黑沼泽。</p>
容若盯着这张纸看了大概有一刻钟,然后折起来放回信函,去换了一套外出的衣服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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